“我此次出门寻药九死一生、归期不定,宗主令就交给你了。”
“师尊放心,宗门交到弟子手上——
它指定得凉!”
莫惊春回想起半年前自己和师尊的谈话,暗自苦笑:
宗门现在还没凉,自己怕是要凉了。
谁能想到,她如今竟以莫须有的罪名被囚禁在自己执掌多年的执法堂牢狱内呢?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执法堂弟子前来,将莫惊春押解去了余狂长老的洞府。
看似慈眉善目的余狂眼中尽是胜券在握的得意:
“惊春啊,你也反省了一些时日,冷静下来了吧?叛出宗门,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好端端的,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余狂摇头叹息,格外痛心的看着莫惊春,像是看着一个不知悔改的叛徒:
“你师尊进了那个地方也和死人无异了,既然如此,宗主换我来做又有何妨?”
“只要你肯交出宗主令,你背叛一事便可作罢,我绝不会薄待了你。”
莫惊春心下冷笑,脸上却一派无辜、满脸冤枉:
“可是长老,我根本没有宗主令啊,您怎么逼我,我也交不出来。”
余狂依旧一脸慈爱,仿佛看着叛逆胡闹的小辈,只有眼底深处一点寒芒叫人不寒而悚:
“傻孩子,背叛宗门本是罪无可恕,念你还未酿成大错,我又是看着你长大的,心下不忍。”
“这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莫要不领情啊。”
莫惊春:“叛出宗门的究竟是谁,您自己心里有数。”
她抬手一挣,束缚着她的镣铐寸寸断裂,丹田内的禁灵锁也瞬间破灭:
用执法堂的法术压制执法堂堂主,三岁小孩听了都摇头。
在余狂震惊的目光下,她转身就跑:
“我莫惊春拜入宗门后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未敢做过半点违法乱纪之事。”
“您为了当上宗主无所不用至极,就不怕伤了民心吗?”
莫惊春往后山狂奔,背后是目瞪口呆的无极剑宗弟子和暴跳如雷的余狂:
“戒严,戒严!抓住她!”
她踩在自己带人巡逻过无数次的道路上,甩开人们视线之后躲在一个僻静的角落里。
莫惊春看着执法堂弟子们在她面前呼啸而过,在心里默数:
三,二,一!
她调转方向,按照早就烂熟于心的道路向正门走去。
她踩着弟子们换防的空隙一路顺畅无阻,无人察觉。
许是因为她一贯公正严明,弟子们清楚她的冤枉;又或许是自己入狱后执法堂疏于管理。
这一路走来守备比她原本布置的戒严惯例疏散不少,直到莫惊春闲庭信步地走到无极剑宗正门口。
然后,她拳头硬了。
原本值守护山大阵的弟子堂而皇之的搬出桌子,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牌嬉戏!
她沉声喝问:“你们在做什么?”
四人一惊:“堂,堂主?!您怎么在这里?”
莫惊春:“我不出现在这里,怎么知道你们上职时聚众打牌?”
四人唯唯诺诺、不敢吱声,赶紧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莫惊春纵身一跃:“我记下了。”
其中一人察觉到周围没了动静,偷偷和同伴说小话:“堂主的压迫感好强啊。”
其他三人纷纷点头,点到一半才察觉不对:“等等,堂主她不是被余长老关起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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