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笙有些意外地接过了白玉瓶。

想不到她这个便宜哥哥竟然对她还算上心。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听到的消息,又是和哪位贵人打好了关系,竟搞来了太医院的玉容膏。

林予笙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挑眉道:“三哥哥还有什么要交代?”

陆修礼见她问了,也就不再犹豫,“父亲要纳妾这事,母亲心里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你作为小辈,实在不应该插手。”

插手?

林予笙回想了一下,她顶多是推波助澜说了两句话,想激起东方氏和离的念头,这些暗戳戳的行为算的上是插手吗?

顶多算是个插嘴。

林予笙心念一动,道:“这些侯府的事情,三哥哥是从何处听说的?母亲说的吗?”

“自然不是。”陆修礼脱口而出道:“是棠儿告诉我的。”

林予笙勾唇,露出几分了然的神色。

陆修礼找补道:“你不要怪棠儿偷偷告你的状,她也是一片好心。”

陆修礼略一犹豫,道:“唉,我就直说了吧。这玉容膏也是她托我送给你的,她说担心你对她心有芥蒂,不肯接受,才想以我之名。棠儿一直是个善良体贴的性子,若是你们之前真有什么误会,我愿意当中间人,替你们解释清楚啊。”

林予笙看着陆修礼认真的神色,没有说话,她在手里把玩了一下那光洁的白玉瓶。

陆锦棠托陆修礼给她送的。

她还真不敢用了。

林予笙沉吟片刻,饶有兴趣道:“三哥哥有心了。只是我想知道,五姐姐是怎么给你描述的事情经过呢?我又是怎么插手的呢?”

陆修礼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觉得棠儿诬陷了你?”

他蹙起眉头,但还是如实道:“棠儿说,父亲提出纳妾之后,母亲很伤心。你和她一同到春华院去劝慰母亲,你却与她争辩说父亲不该纳妾,让母亲又大动肝火。”

“而后你又去找了那魏氏的麻烦,把她的幼子送进了官府,还要借侯府的势鞭笞那小孩。”

陆修礼越说眉头越紧,最后叹息了一声,“你这一闹,不仅挨了父亲的打,还让父亲和母亲之间有了隔阂,让人觉得是母亲没有容人气度,特意让你去教训魏氏的。”

“阿笙,我知道你心疼母亲。但你,你这不是胡闹嘛!”陆修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这事情传扬出去,母亲要被安上个妒妇的罪名,你的名声也要受损害。”

名声名声又是名声。

林予笙无聊地摸了摸耳朵,这些人张口闭口的名声,实在是没有新意。

但她还是道:“五姐姐说的真真假假,我为母亲鸣不平是真,故意找魏氏的麻烦是假。”

陆修礼脸上有些茫然,他从未怀疑过陆锦棠说的话的真实性,但林予笙毕竟才是他的亲妹妹,所以纵使她行事荒唐,他还是想要来劝告她一句。

不只是为了林予笙,也是为了侯府上下。

可是林予笙现在说找魏氏麻烦是假是什么意思?

陆修礼下意识地觉得,是林予笙不想听他的说教,所以故意要找借口。

他有些生气道:“你的意思是棠儿骗人了?”

林予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脸上的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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