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竹韵扁了扁嘴,眼睛有些湿润。

竹韵的弟弟叫墨书,跟在二房五少爷陆修义身边伺候。

陆修义是二房老来得子,二房捧得如珠似宝,惯出一副无法无天的跋扈性子。

跟在他身边挨打是常有的事。

“总之,这笔钱你看着用,该干嘛干嘛去吧。”林予笙开始赶她。

竹韵鼻头都有些泛红“小姐,您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

“行啦,快去吧。别在我这肉麻了。”林予笙伸手推她。

铃兰端着瘦肉粥进来的时候,恰好和鼻子红红的竹韵擦肩而过。

她疑惑地瞧了竹韵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林予笙,想了想,还是没有多问。

铃兰把瘦肉粥放在桌上,走过去伺候林予笙起床洗漱。

“退了热,也是要多休息的。”铃兰扶着她坐到桌边,给她披上外袍。

“嗯,是要歇一歇的,这几日秋水居不让外人进了。”林予笙道“对外,就宣称我病重难起。”

这次落水一事还没有水落石出,那些宴席和大小事务她也都不想去。

鬼知道是不是还会按照剧情往下走,那她身上还得背多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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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澜阁——

陆清妤靠坐在床上,陆清瑶和大夫人围坐在圆桌边。

“我听说,林予笙昨天在祠堂晕倒了。”陆清瑶试探道。

陆清妤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大夫人。

大夫人陈氏端着茶盏,正在吹去茶水表面的浮沫。

听了陆清瑶的话,她把茶盏往桌上一搁“秋水居的事自有三房的人操心,关你什么事?”

“可是她是因为救了姐姐才受了风寒的!”陆清瑶蹙眉道,声音有些激动“我们这叫恩将仇报。”

“恩将什么仇报?”陈氏眉心折起,看向自己的两个女儿“现在陆锦棠那边一口咬定是林予笙推的,老太太明显偏帮陆锦棠,要打压林予笙。”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俩打破头,那也是三房自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管怎么样,她救了姐姐的命,她是为了姐姐生病的,也是因为我没去作证”陆清瑶脸色因为愤怒有些发红“才被罚跪祠堂的!”

“要是林予笙真有个什么好歹,我会内疚一辈子!”

陆清瑶丢下一句话就跑出去了,留下陈氏神色僵硬的捏着杯子。

陆清妤看向陈氏,轻声道“母亲,您别生气。清瑶说的也不无道理,更何况,当时六妹妹跳水救我可是众目睽睽。我们若是因为怕祖母厌恶,就龟缩不出,日后传将出去,外人该如何看我们姐妹?”

“更何况”陆清瑶说出了母亲的顾虑“您助纣为虐,祖母也不会对您,对我爹,对大房高看一眼。”

陈氏沉默片刻,叹息了一声。

一开始嫁进侯府,她也是心高气傲。

她的夫君是侯府的嫡长子,为什么不如三房?

她卯足了劲,想让老太太多看他们一眼,多看大房一眼。

可惜大爷不争气,整日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回来。

陆尚卿又文武双全,极为上进,讨了老夫人和老侯爷的喜欢。

但即便如此,三房继承爵位的时候,她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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