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朦朦胧胧的光照在自己的面前,春雨漫抬头便看见了一旁铜镜中的自己。

少女依旧和小时候一样生的杏面桃腮,一双秀美的桃花眼看着也十分的乖巧,春雨漫回过头,招呼芙宁出去后,自己便躺下了。

不管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自己父亲,亦或是芙宁,这个已经不能只当作一个侍女,而是知己的人,以及身边的其他人都对召城郭的存在感到理所当然。

唯独他们讲的故事中的主角——许春槿自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关陈知制的任何,反倒让春雨漫感到了危机。

但陈知制的身上总有种熟悉的感觉,许春槿却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感到熟悉。

她坐在床边一遍遍的回想,陈知制的脸一遍遍的出现,反反复复。

许春槿又躺在了床上回想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刹那间,那股熟悉的感觉有再次涌上心头。

少年看自己的眼神,无论是坐在马车上掀起窗帘的对视,还是饭桌上的对视,以及刚刚陈知制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的对视,好像都有着同一种情感,让人似曾相识。

至于是什么,许春槿现在还不太知道,但即使知道了又如何,她没办法接受一个外人随意打乱自己的计划。

人要除,君要杀…

于是本打算就这样躺在床上安稳睡觉的许春槿,一想到陈家这颗乱入的旗子,就让许春槿又立马清醒了过来。

就这样,许春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过了好一阵子,估计也是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

第二日,太阳已经快要日上三竿,芙宁已经喊过许春槿一回了,可过了一会儿再去看时,仍然是躺在床上。

虽然芙宁是理解她的,可是现在夫人老爷,还有陈将军和许夫人他们都已经起来了,而且过会儿就要回府了,没办法,不能再等了。

于是芙宁大步跨进了屋内,来到了许春槿的床前,人还在床上呼呼大睡,于是转身直接就把窗户给打开到了最大。

阳光一下子就照进了屋内,突然的光亮让许春槿也适应不了,于是转了个身子,又呼呼大睡了......

实在是没办法了,芙宁见了她这个样子,心中默默说道:“看来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于是再次走到了床前,用手拿着许春槿的被子,一个抬手就将被子掀了起来,不能适应的光亮和不同于被窝里面的寒冷,一下子就把许春槿给弄清醒了。

“啊啊啊!芙宁你在干什么!好冷啊!”

“小姐因为你实在是起不来,我才这样的,你可别怪我啊。”

芙宁看着已经清醒的许春槿,“小姐,其他人都已经起来了,而且马上就要回府了,你就别赖床了,不然...一会儿来掀你被子的还保不准是谁呢。”芙宁用着略带威胁的口吻对着许春槿说着。

听到芙宁的话,许春槿这才想起来,自己还在陈家,于是猛地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嘴里面还说着:“完了,我都忘了,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芙宁一边帮着许春槿穿衣洗漱,一边说着:“我就是说了,小姐你也未必能听见。”

这下,许春槿真的是想给自己的脑门来个几下,毕竟现在还在别人家,不能像在自己家里面一样随意了。

许春槿紧赶慢赶着,没多长时间就收拾好了,转身就和芙宁一起去往大厅了。

昨天的雪下了一夜,两人一出门,院子里面都是厚厚的积雪,不过好在已经有人清理出来了一条道路,两个人就连走带跑的朝着大厅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芙宁不停地对许春槿说着:“小姐,你慢点,慢点,这地上太滑了。”

可是许春槿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可不想再被骂一顿,而且还是在别人家,好在一路上平安无事,没多长时间就到了大厅。

果不其然,其他人都已经在大厅了,赵淑琴一看到许春槿就说到:“咦,我还想着去找你呢,今天起的这么早啊。”

一旁坐着的许和鸣听了后,也说道:“你不是也刚到,就别说阿槿了。”赵淑琴一听春和鸣的话,便不吭声了,毕竟自己今天确实来的也很晚。

见赵淑琴没回话,于是许和鸣又说道:“好了,人都到齐了,准备回去吧,马车都准备好了。”

“哎,老春,真不多留一会儿啊?”陈江一听三人准备走了,又问到。

“不行不行,可不能再留了,不然一会儿我可真害怕你在拉着我再喝几坛,我昨晚的我还没缓过来呢。”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召江挥手拒绝。

众人听到之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许春槿起来的太猛了,一时半会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陈知制见到许春槿,面带犹豫的神情,但听到他们要走了,便直接走到春雨漫面前,“阿槿,伯父说你今日还要去城郊,刚好我也要去,我跟你一起吧怎么样......昨天晚上的事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

“啊...哦.......嗯好。”由于起的太早了,许春槿现在一边走着一边犯困,根本就没怎么听清陈知制说的是什么,估计现在连跟她讲话的人是谁都没太搞清楚,于是就随便说着“嗯好”。

陈知制见她这个样子,知道她估计是没睡醒。

可是他可不管,既说好,就代表已经答应了他,于是就在许春槿的后面乐呵呵地笑着跟着她。

走在前面的赵淑琴和许竹之听见了陈知制在跟陈知制道歉,一脸的疑惑。

赵淑琴更是直接眼神求助那两人身后的芙宁,芙宁一看立马就知道了什么意思,于是就加快了脚步走到两人前面。

芙宁一走过来,赵淑琴好奇开口,“昨天晚上怎么了,知制干嘛还道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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