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既然精心布置了此等玄妙棋局,师弟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定要上前一试锋芒。
二人之间本就积怨颇深,言语间难以寻觅共鸣,丁春秋一靠近那棋局,苏星河便迅速出手,意图阻其进路。他们同出逍遥派门下,然而苏星河承袭了其师博学多才之风,所学技艺驳杂而广泛;反观丁春秋,虽声名狼藉,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武学狂人,唯对绝世武功情有独钟。仅从这一番交手,便不难看出,苏星河在武艺上已非其师弟丁春秋之敌。
几番过招之后,苏星河渐渐显露颓势,“师兄啊,你这身功夫,怎及得上你当年那张能言善辩之口?这些年你装聋作哑,武功非但未见长进,反而有所退步,你对得起我们共同的师傅吗?如此状态,你又如何能为师傅他老人家报仇雪恨呢?”
丁春秋一连串的言辞攻击,直让苏星河气血翻涌,几欲呕血。
“丁狗蛋,我誓要取你性命!”苏星河拼尽全力,双掌携雷霆之势,猛然击向丁春秋。他的思绪不禁飘回往昔,那时自己正值青春年华,而眼前的师弟丁春秋初入师门,那张胖乎乎的小脸,总是让人忍俊不禁,自己常爱轻捏他的脸颊,唤他小名“狗蛋”,他亦是随叫随到,乖巧听话。谁曾想,岁月流转,他竟成了欺师灭祖的罪人。
“哦,原来如此,难怪师兄突然变得聋哑。”丁春秋冷笑一声,似有所悟。
“化功大法!
”苏星河怒吼,全力催动内力,一掌拍出,却只见丁春秋轻描淡写间,便将这磅礴内力尽数化解。
“哼,你当年偷走师父的秘籍,就只练成这点本事吗?”苏星河怒不可遏。
“师兄,我的化功大法与师父的神功相比,究竟差在何处?”丁春秋竟似不以为意,反而好奇询问。
一旁观战的慕容复不禁感慨:“这便是星宿派的化功大法,果然非同小可。”
“表哥,这化功大法与家中古籍所载的北冥神功,确有异曲同工之妙。”王语嫣轻声说道。
“大哥,聋哑谷内战况激烈,看得我热血沸腾!”山顶之上,四大恶人之一的岳老三兴奋地喊道。原来,他们四人早已抵达擂鼓山,只因苏星河广邀天下英才对弈,而段延庆作为四大恶人之首,对棋艺情有独钟,故迟迟未动。
走吧,我们一同前往,亲眼见证那传说中的珍珑棋局,是否真的如此玄妙非凡?
正当逍遥派两位师兄弟激战正酣,战意正浓之际,四大恶人不期而至,踏入了这片山谷。
丁春秋此人狡猾多智,一遇不利局面便即刻抽身而退,绝不含糊。此番,又逢武林中一位声名显赫的高手现身,他自然识趣地与师兄苏星河暂停争斗,退至一旁。他深知,虽能胜过师兄一人,但若面对二人联手,则胜负难料。更何况,大理段氏的一阳指威名远播,实则多归功于这位看似瘸腿的段延庆。
“呵,原来是恶贯满盈段延庆段,莫非您也有意插手我逍遥派内部的纷争?”丁春秋的话语中暗藏机锋,意在提醒对方,师门之事,外人难以插手,即便有心为敌,也师出无名。
“星宿老怪,我大哥近日棋瘾大发,特地前来挑战这珍珑棋局。”说话间,四大恶人中的老四云中鹤上前一步,代为回答。
“哦?如此说来,段兄此番前来,竟是专为珍珑棋局而来。那么,待你二人棋局了结,我再来取你性命便是。”丁春秋冷笑一声,言语间透露出对苏星河的轻蔑与对棋局的漠视。
苏星河并未理会丁春秋的挑衅,而是转向段延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神色间满是无奈与妥协。形势所迫,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
虚竹关切地询问:“薛神医,我太师叔祖的病情如何?”
“目前暂无大碍,只需回去静心调养一番,应能康复。”薛神医言罢,转身回到其师苏星河身旁,开始为他细心诊断。苏星河轻轻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但薛神医心中明了,师傅于聋哑谷设下珍珑棋局,其命运早已注定。
“表哥,我们是否即刻离去?”
“且慢,我们不妨留下,一睹这位大恶人的棋艺风采。”
“王姑娘,你决定留下,真是太好了。”
“哼,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段延庆斜睨着段誉,眼中满是不屑。
聋哑谷内,一时间静谧得只能听见棋子落盘之声,即便是平日里嚣张跋扈的MC摘星子,此刻也不敢妄言。
慕容复沉声道:“这位大恶人的棋艺,恐怕已在我之上,他所施展的,皆是帝王般的棋术,这些精妙之处,我慕容复竟未曾涉猎。想我身为大燕皇室后裔,竟也有不及之处。”
段誉则冷哼一声,反驳道:“他虽是大恶人,但棋路却异常端正,大开大合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哎,此处不可落子!”
“哪里来的野和尚,观棋不语真君子,你懂不懂规矩?”岳老三怒斥道,言罢便欲以剪刀相向,若论剪人之术,此人堪称一绝,即便是传说中的格温,亦难望其项背。
段誉急忙上前劝阻,毕竟一方是与自己相谈甚欢的大师,另一方则是自己的便宜徒弟。“徒儿,不得无礼,这位大师乃是为师之友。”
岳老三则灰头土脸地提着剪刀遁去,显得格外狼狈。
由于虚竹先前的提醒,段延庆迟迟未能落子,他仿佛已预见到先前那步棋错走所带来的连锁反应。他抬头望向虚竹,这位名不见经传、相貌平平的和尚,竟有几分神似二娘那卖豆腐的弟弟。可别小看了二娘的弟弟,他可是少室山豆腐行业的霸主,连少林寺的僧众若想品尝豆腐,也需得他点头应允。哎呀,我这思绪怎地如此飘忽。
“哦,大师对我这盘棋有何高见?”段延庆试探性地问道。
虚竹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擅长棋艺。不过,他回忆起薛神医救人期间,自己旁观了几盘棋局,发现每个落败者都会将棋子置于某处,随后不久便宣告认输。
“那小师傅,你对此有何独到见解?”叶二娘望着小和尚,眼中流露出几分由衷的喜悦,或许是因为他与自己弟弟年轻时的模样颇为相似。
此时,岳老三提着大剪刀匆匆赶来,见叶二娘如此开心,不禁出言调侃:“二娘,你不会是看上那小和尚了吧?”
“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叶二娘嗔怒道。
“痛快!”段延庆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在这局珍珑棋局上得到了释放。自大理皇宫政变以来,这是他首次如此畅快地抒发情感。
苏先生棋艺超群,在下实在佩服,甘愿认输。”
“哈哈,世人皆道您是大恶人,但在我看来,那不过是世人对您的误解与偏见罢了。”
明明与苏星河对弈正酣,这位传说中的大恶人却突然认输,实在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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