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不知是寒冷还是骇怕,身体瑟瑟发抖,苦苦哀求。

“仙士可否放奴家一条生路,奴家心本善,是被他们逼迫。”

老赵一巴掌抽在她脸上,带出几颗血牙,“善你马戈壁,最恶毒就是你,给红狗出的诡计不知残害多少店家。还记得李店家不?”

李店家?

她恍然愣了愣,忽而想起一位年轻帅气的小伙。

那时想与他一醉方休他却不愿,嫌脏,一怒之下使了个小计,与管事端了他的窝。

她拿人,管家拿物。

她坐了近一旬生生折磨死李店家,断气身亡后直接一把火烧了,毫无人性可言。

你跟我说你善?

“你到底是谁,竟敢残害咸鱼宗的弟子?!”

“我是你爹!”

老赵大吼连连,看她变了个可恶嘴脸,怒火一时来到顶点,一手抓住她的脖子一扭。

头直接耷拉横在肩上,面容停留在瞪目张舌,死相惨不忍睹,走得并不安详。

“趁热。”

老赵闭上眼睛忍住翻江倒海的恶心,攻速顿时加快,强硬留下纪念品。

达焦见他拖着女尸回来,怪异看了他一眼:“不是我说,老赵你也太变态了吧,这还干得下去。”

“确实恶心。不过这荒山野岭的,对着树洞还不如这个实在,忍忍就过去了。”

“佩服佩服。”

达焦把女尸踢上去,弹出一道猛火进三具尸首。

生起的浓烟混着焦臭味,流出条条油水,还好渗进了泥雪,不然配起焦肉那场面十分反胃。

大火旁,两人整理出他们身上的馈赠。

两个有着禁锢的乾坤环,还有一刀两剑,刀剑是地摊货总共不到一百灵石,只能寄托于两环。

“老赵你人脉广,找个信得过的除禁师去解开禁锢。”

老赵点头收下两环,短叹:“三方的破解的费用要三百灵石,若是十方直接翻十倍。这年头世道又不稳,鲜有修士敢存资源,这趟怕是要亏。”

“怎说还有乾坤环保底,两个最低也能卖个一千灵石。”

达焦望着漆黑雪林,一见许长安大步走来,担忧面色瞬即消去。

许长安瞟了眼熊熊烈火,心生不适,赶紧移开目光。

“老赵接着,这壶酒还能用别浪费了。”他抛出千狐酒和屋里搜出来的馈赠,“这仨真穷,就搜出这些。”

达焦顺势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许长安思索片刻,说道:“这地的味太重不下场大雪无法散去,想必明日会被人查到此地,等不及了。你俩抹去附近的打斗痕迹和达焦的脚印,别留下线索。”

两人闻言,对他杀人越货的丰富经验顶礼膜拜,开始拖着疲惫的身子干活。

多时。

“青哥,已是完全清理,你过来路上的脚印咋整?”

“不用管,不然来调查的弟子猜不到有一人秘密跟踪前来且藏在暗中。”

两人深思,顿刻毛骨悚然。

如此一来,伪造出的结果会大相径庭。

本来是两人偷袭暗杀,现在伪装成一人打斗,而另一人是藏在暗中并未动手。

这就无法判断藏者是同伙还是另一企图,会极大增加咸鱼宗的内耗程度。

这时,许长安想到一计:“把管事的尸骨拿去远地撒了,清理完现场后兵分三路前去咸坊,都不用清脚印。到时易容成管事去搞事情。”

“?”“?”

两人沉思片刻,倒吸一口凉气,像看一头怪物看着他。

我滴青哥真是秒计多端,这下咸鱼宗真得草木皆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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