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还没到大娘子屋里,就听见大娘子生气的骂着:“这贱人肯定是看我的柏儿上次从马上摔下来没事儿,这次就变本加厉。如果我的柏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她偿命。”

盛纮急急忙忙快步走进来,说道:“这又怎么了?大半夜非得把我叫来。”

大娘子一边擦拭眼泪一边说道:“咱们的柏儿差点又要被那贱人害了,你还在那贱人房里睡觉呢。”

盛纮也有点急了,说道:“别老贱人贱人的,长柏到底怎么了?”

大娘子又说道:“长柏没怎么,只是长柏的马儿被人连续好几天喂了疯草,这是杀人于无形啊。”

盛纮听的糊里糊涂说道:“疯草?疯草是什么?这个杀人又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刘妈妈看着自家大娘子一着急说话又抓不住重点了,赶紧施礼说道:“回主君,大娘子只因太担心哥儿了,

说话有点着急。是这样的,疯草是一种有毒性的植物,马儿吃了随时可能出现狂躁行为。

咱们盛家马房里有人把它当做草料喂了哥儿的马,万一哥儿刚好骑了这匹马,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啊。”

盛纮听了刘妈妈的话,觉得事情有些严重,顿时有点生气说道:“哪个没用的东西,草料和疯草都分不清吗?”

刘妈妈又接着说道:“主君,恐怕不是分不清,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说完还看了跪在一旁的马房管事一眼。

盛纮这才注意到了跪在地上的马房管事,狠狠的踹了一脚并厉声骂道:“混账东西,你敢害本官的儿子。来人呐,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赶出盛家。”

几个下人赶紧把马房管事给拖了下去,只听见院里啪啪的打板子声音和啊啊的马房管事的喊叫声。马房管事痛苦的大喊道:“主君饶命啊,我是受人指使,主君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盛纮一听这管事竟然说受人指使,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大声说道:“你说,受谁指使?”

马房管事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说道:“是林栖阁的周娘子,那日她给我了一些碎银子,让我想办法弄些疯草,每日喂给二公子的马儿吃。”

盛纮一听还真是林小娘身边的人,这次还真的是生气了,立马喊道:“来人,去把周雪娘给我带来。”

林栖阁那边,早已经有人通报马房出事了,管事也被大娘子抓走了。

林小娘正在不急不忙的打扮自己,这时只听有人喊道:“林姨娘,主君和主母让您房里的周娘子过去一趟,好像是有事找她。”

听到这话,林小娘和周娘子互相看了一眼,便回话给下人说道:“好,知道了。”

两人匆匆来到了大娘子院里,林小娘赶紧施礼说道:主君,主母,这么晚了不知叫雪娘所为何事呢?

大娘子见到林小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立刻说道:“所为何事?她干的好事。还有主君叫个下人来问话,你兴师动众的跟来干嘛,是心虚了吗?”

林小娘赶紧上前准备拉大娘子的衣袖,却被大娘子一下甩开,便装作很委屈的说道:“姐姐这是冤枉我了,我有什么心虚的,我想着雪娘毕竟是我身边的人,就跟过来看看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主君主母不高兴的事儿了。”

大娘子哼了一声,说道:装,继续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立马指着马房管事问道:“刚你不是说是周娘子指使你做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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