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玄城县衙门,魏笙书回到了原来的韩国公府,也就是他穿越到大梁国的第一站。

现在他住了东面的大房,范芳茹则住在西面的大房,楚中天、虎娃住在偏房。他们还叫了几个下人,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

吃过晚饭后,魏笙书一直坐在房里想着白天的案子。看来,这个纪大发嘴很硬,范嘉言一时还难以撬开他的嘴;关键是里正不敢如实作证,让衙门取证很棘手,还有,为什么里正如此惧怕纪大发,纪大发背后又有谁在撑腰呢……

魏笙书思来想去,觉得假如就是自己县令,也一时难以对此案做出完美的判决。

一直到夜深人静,他仍然没想出个头绪。正在朦胧之间,忽地听到“砰”的一声,似有什么利器飞进了房间,他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他抬头一看,只见一根箭矢正牢牢地钉在房里的立柱上。

他赶紧推开房门,只见一个黑影在围墙上纵跃,如履平地,一会儿,就消失在深深的夜幕之中。

他愣了一会,慢慢转身回到了房里,拔下了那根箭矢,却见箭矢的头部绑着纸片。他赶紧取下纸片,看了几眼,不禁喜形于色。

几天后,范嘉言继续升堂问案。他问纪大发:

“被告,你替这位程公子造房子,为什么造价高的如此离谱,你且细细地说给本官听听。”

“大人,小人从小精通泥水匠的活,几年前,看着咱们大梁国圣上英明,百姓安居乐业,就觉得这太平盛世,百姓置业必定会增多,所以,就拉了一帮人,成立了工匠社。

“咱们这个工匠社由户部颁发的正式牌照,每年还想衙门里交税。工匠社技术力量雄厚,工程质量也可以得到保证。由于咱们是童叟无欺,所以,很多人都愿意把工程交给咱们去做。

“至于,程公子这个工程造价的问题,我上次就和他们说了,一个是恰逢农忙,雇工工钱就要加倍;还有是河道干涸,运输费也大大增加;另外他们这个工程比较急,很多木材都要到外地采购,这个价格就高了。

“最关键的是,程公子都和咱们工匠社签了契约,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总不能因为现在工程做好了,他再反悔吧?”

纪大发说的头头是道,看似无懈可击。范嘉言冷冷一笑,喝道:

“好你个童叟无欺,本官这几天细细查问了你们工匠社做的工程,怎么每个工程的价格都比市场价要高出许多,很多人看见本官,都是欲言又止,似有很大苦衷。

“现在本官给你一个机会,你如果从实招来,本官可以对你网开一面,从轻处理。如若你一味嘴硬,本官定然严惩不贷!”

纪大发一听,心里开始有点犹豫。他的直接靠山是诸良栋,现在堂上做的这个官老爷看来是油盐不进,而且找原来自己敲诈过的百姓做过功课,肯定有人会把事情说出来,众口铄金,如果自己还是抵死不承认,看来也不一定能过了这一关。

但是,他嘴上仍然说:

“大人,咱们做工程的,百姓对我褒贬不一很正常,如果只听一面之词,对小人定罪,小人不服。”

魏笙书在堂下听的仔细,特么,看来这个纪大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自己必须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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