吔……,汉人还有这坏毛病,喜欢看别人咦咦(入厕)?接下来外面的人越来越多、咦哩哇啦朝里喊,她又听不懂吓得更加不敢出来。最后还是进来两个女职工,好说好劝把她拉了出去。

出大门老毕郎用T族话大声感叹:啊嘎!……,这些汉人是不是傻?这么好的大房子不拿来住人,里面漂亮干净得像龙宫一样,用来咦咦?……哈哈哈。”

这和川油子的段子不同,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却发自内心赞赏。

回头说此时巡逻车上的吴雷,换好从站长那里借来的半新旧四个兜军装,并不是站上没有新军装,既然是首长了该是什么样的逼格,心中还是有数嘀。武装带军装外一扣,两手前后将下摆熟练下拽,右手拍拍后腰他最喜欢的大号配枪,捋平左臂上的红袖套,挽起袖口、大蛤蟆镜往鼻梁上一挂,遮住三分子一娃娃脸,脚蹬站长过年过节才舍得穿一回的干部皮鞋,一步就跨下车去。

一一回敬军礼、握手,前呼后拥就护送进了格数少的厕所。此所已经清场,给“大首长”当单间使用。

场长确实不简单,战争年代就在部队作后勤,加之出身农家,到军垦农场当领导非他莫属。接待首长和部队兄弟单位,他更是个中高手、深通此道。这倒不是拍马屁,而是出自军人间的真实情感。就是这么一个短暂逗留,他都给整出一个“打尖”加餐来。

为了不耽误时间,准备了臊子凉面管够,冬瓜连锅肉配汤。他的心很细,这个时候从边境站过来,如果是吃过早饭,那点稀饭馒头也都颠下去了。再说过两个钟头又该吃午饭了,但执行任务时有没有时间用餐,都很难说。

这样的安排,既为了官兵又为了执行任务,吴雷没有理由拒绝,太暖心啦。郑重地给场长敬了个军礼:“谢谢前辈,我不会忘记的。杨站长,赶明儿给场部送20箱无量液,就当这次行动的需要,我来签字……”

场长也很感动,欣然接受:“说实话,军垦农场自给自足没有内供,这么多年来买好酒太占经费喝不起,农场又没有烤好酒技术,日常喝的都是学当地T族烤米酒,那火辣辣、直捅捅得。这边水分重雨水多,职工们成天种橡胶钻林子,不喝酒会落下病的,唉……”

这些吴雷都深有感受,但也没办法,只有再吩咐站长,“往后让战士们别喝那么多酒、影响工作。向上面领的时候多领点,想办法给场里送些。”

站长也很感动,马上答应下来:“请首长放心,这事一定办好并坚持做下去;谁让我们的人长期免费到这里上公厕呢?”

在场人都笑了,话丑理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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