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也不丢人,这几年大叔晚上没事都泡在业余夜校,虽然进步不大、始终停留在拼音这个阶段,但多少还是搞明白几点:‘龙’的生母是‘L’,‘农’的生母是‘N’……”大叔咧起嘴舌作发音:“那都不是一个妈妈生的,这一点确定无疑……”
“生”、“声”不分,确定个毛线。知青被大叔的文化水平和执着彻底整崩溃,无言以对、只有以烂为烂道:“在川话方言里面,‘L’和‘N’都是一个妈生的,或者有一个是她大姨生的,所以没啥区别。”说完就跑去喊其他知青去了。
知青为啥这么大的仇恨?原来惹事精和他们是一个中学的,那小子逃避下乡当了兵、过来显摆不是一次两次,现在还编起圈圈过来撰,妖气太重、不是讨打呀?正好又遇到返城不顺,不干活睡懒觉没人敢管,还养出了起床气。
6、7个知青瞬间冲过球场杀进公共厕所,把那虾子按到格个头痛礃了一顿,然后鼻青脸肿拖出来,五花大绑送到分场保卫股。
股长了解情况后也是气得不行,打电话让站长来领人,什么流氓无赖兵哟。谈不好以后都不准进来上厕所了。
“这个遭千刀的,那张臭嘴恶心遍了站上、又跑出去恶心社会,气死老子啦!”站长带了一帮手下前去道歉,这样的事已经不是一回两回。每次都是一句屌话惹的祸,很难上纲上线到哪里去,除了教育批评还能把他怎么样?
一到分场,站长让战士卸下20箱内供烟酒送到办公室;这比任何道歉的语言还真诚,军人就来直接的。
见到祸精后站长先声吼叫道:“给我闭嘴,解释的话半个标点符号都不准冒出来,我头疼。”
转过身对保卫股长道:“揍得好、谢谢你们。往后他再犯病,都按这个方子治疗。从这次起,每回扣除一年薪金和补贴。退役时超额还不完,给站上当清洁工还。”
对此处理、保卫股长相当满意,仅提出往后农场范围不再欢迎这个肇事者出现,公共厕所恢复对边境站开放。
这次站长带车队过来,就已经不是欢迎光临了,分场大门挂着巨幅标语:热烈欢迎上级首长莅临指导!大门内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警卫排着军装背抢、戴红袖套夹道欢迎敬礼;如果不因为是执行任务,就差敲锣打鼓了。
三辆军车一溜烟进来,停在公共厕所边的球场上。既然对方做得这么正式,站长下车后一招手:集合整队,依次正步上厕所。
由于没有女战士,为加快速度就不分男左女右、两头进。最暖心的是,公厕外摆有一长排洗手架,上面搭着崭新毛巾,肥皂盒,脸盆清水中还滴了几滴花露水;在当时就是实实在在的最高待遇了,简直巴适得魬。
巡逻车这边却出了点状况,没人下车:站长领着农场一帮领导,在车门边欢迎,但久等就是不见首长下车。
四个兜打开窗户露了个缝,不好意思道:“首长更衣,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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