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皇兄就算回去又有什么意义呢?就你这不良于行的模样,即便是陛下天性善良,怕也难以将这千斤重的皇位轻易托付于您吧!”

“而且您现在在武烈国虽身为质子,但在您的牺牲,文曲国的百姓们可都铭记于心呢!但是您一旦回去,反倒可能引来一番非议,让人误以为您是耐不住异乡的寂寞,才偷偷溜回了文曲国……”

此刻的云卿池,完全没有刚刚半分的骄傲和疏离,他仿佛真的化身为一位心系兄长、情深意切的弟弟,字里行间,满是对兄长未来的忧虑与关怀。

“呵,看来小堂弟的聪明才智,全都用在编造故事上面了吧。方才,明明是太后金口玉言,赐我与卿尘回归文曲国,怎地到你嘴里,就成了他耐不住异国他乡的寂寞,偷偷溜回去了呢?你这这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很让人刮目相看啊!”

白月轻笑一声,话语间带着几分戏谑与不羁。

“卿尘为了让战败的文曲国缓一口气,可是以自身受辱的代价来这武烈国做了一名质子,哪像某些人,芝麻绿豆大的恩怨都能让他忘了自己姓甚名谁,更别提国家的脸面了……”

白月的目光轻轻掠过云卿池,眼神里分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锋芒,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看得云卿池好生尴尬,脸色瞬间由晴转阴。

“至于那皇位传承嘛……方才不还有人戏言,我是自九天而降的仙姝吗?那么,能娶得我这仙女为妻的,自然便是天命所归的真龙天子,试想,若真龙天子对那龙椅有那么几分意思,只怕这世间的凡尘俗子,都得靠边站站,又怎能与之争锋?”

言罢,白月仿佛在提醒,又像是在警告的说道。

“所以啊,小堂弟,你的言行举止,可得三思而后行,要不,皇嫂我这几日就只能勉为其难,再给你上几堂‘长幼有序,尊卑有别’的课了!”

白月的话音刚落,云卿池就觉得方才被打的地方,又变的疼痛起来,而就在这气氛微妙之际,文曲国的使臣们已纷纷涌来,他们一个个朝云卿尘躬身行礼,争相向他献上最热烈的祝贺。

“诸位大人,实在是太过抬爱了,孤此番能够重返文曲,实则全靠太子妃殿下之福泽庇佑!”

云卿尘目光温柔地落在白月身上,笑容里藏着无尽的感激与柔情。

然而,那些使臣们在望向白月之时,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惧意。

显然,白月方才那番举止,已如寒风过境,深深烙印在了他们心中,成为了难以磨灭的记忆。

“好啦,诸位大人,既然三日后我们将一起踏上归途,那有什么想说的话,不妨留待那时再细细道来吧!”

白月说完这些后,便推着云卿尘朝殿外走去,等他们二人的身影渐远后,云卿池立刻换上了一副明显不悦的神色,对着那些文曲使臣们冷冷开口。

“向云卿尘这样的废物,回文曲国又有何值得庆贺的?若非他沦为质子,得到了文曲国的民心,再加上陛下仁慈,念着舔犊之情,所以才勉强保留了这个废物的太子之位,否则,这储君的宝座,早该是我那德才兼备的二皇兄囊中之物才对!”

使臣们闻言,皆是面露难色,彼此交换着微妙的眼神,最终,一位看似年长的使臣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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