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一怔，眼神顿时变得凝重，愕然低喃道：“他们不是只有凝境初期的实力，怎么一下子变得气息如此凌乱？”
周鸣紧紧地望着眼前众老头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冷颤，刚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要说些什么。
周鸣意识到事情不妙，此刻，那十佬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
他们的皮肤逐渐变成深蓝色，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双眼也变得猩红。
“不好，他们肯定服用了某种禁药！”周鸣心中暗叫不妙。
没想到这些看似没有任何威胁的老头们，竟然不惜以身犯险。
这疯狂的举动背后定有所图。
随着药力发作，十佬的气息愈发强大，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
他们的身体膨胀起来，肌肉鼓起，衣服被撑破。
他们的样貌变得极为狰狞，口中发出低沉的吼声。
周鸣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他不禁后退几步。
“共生！”
就在这时，老余的身形忍不住的摇晃，声音沙哑吼了一声。
只见十佬身上顿时笼罩了一层刺眼的蓝光。
他们没有犹豫，身影陡然间悬于空中，与序列先锋的身体平行对齐。
整个冷冻室陡然间升起一股凌厉的风，室内的机器设备火星乍现，灯光昏暗闪烁。
就连冷冻室外的屏幕，猛地一闪，画面变成了雪花。
“他们......要死了吗？”
周鸣望着屏幕，有些沉默，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今日所见所闻，还有十佬疯狂诡异的行为，让他有些犯怵。
但不知为何，周鸣此时反而希望眼前的这一切并非他心中所想那样。
周鸣注意到白应龙听到这句话，身体微微颤抖。
只不过他那双厚实的手却紧紧攥住，攥的很紧，轻轻颤抖。
旋即，他淡淡说着让周鸣有些听不懂的话。
也不知道是说给周鸣听，还是自己听，又或是十佬听的。
“人族势弱，妖墟日益强大，趁着妖墟王者还在沉睡，这是我们末日城唯一的机会。”
“十佬......从来都不是战士，可是我也没有资格去阻止十佬想要离开末日城，保护人族的决心。”
“十佬既是推我坐上城主之人，又是我的下属，哪怕是我，也不得不艰难做出选择......”
“我恨人族面临存亡之际却不能统一战线，共同抵抗妖墟，以绝后患。”
“十佬此次......或许十不存一......为了守护......值得吗？”
白应龙的声音越来越弱，说到最后不由得有些哽咽。
周鸣陷入了沉默，没有说话，望着白应龙的背影想要开口，终究还是迟疑了一会，紧闭嘴巴。
这一刻，周鸣从白应龙只言片语推测到，十佬应该是在进行一种十分危险的实验。
“我讨厌你们，每一个人都口口声声说为了人族，就连设立禁区也是一样的借口，没有人问过我们这些平民愿不愿意......”
周鸣呢喃着，抬起头，转头望了一下冷冻室，神色复杂且沉重。
侧身越过白应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冷冻室。
他的身影逐渐走远，冷冻室外只留下白应龙一声叹息。
有些沧桑，有些悲凉，又仿佛经历过太多。
周鸣就这样头也不回地朝着末日城的出口移动，微微低垂着头，偶尔末日城内有人偷偷观察着他，他也没有说话。
不过一会儿的时间，末日城出口处传来开启的发紧链条声，随后周鸣离开了末日城。
末日城，一切恢复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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