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深从来就不爱被人管。
毕竟她从小就是个没人管的野丫头,自我惯了。
要不是嫁入了盛家,这样那样的规矩一大堆,自身情况还逼得她不得不低头,她才忍不了这么多年。
现在都要离婚了,盛宴还想管她?
她才懒得自证清白。
她现在,主打一个输出。
双手在胸口一揣,云深深盯着他的双眼。
“勾勾搭搭?”她大声反问,甚至笑得明媚:“既然我都跟男人勾勾搭搭了,那你就更应该离婚了啊!”
“……”
“堂堂盛总,那可是有身份的人,这要被人知道你戴绿帽了,脸往哪搁?”
“你故意激我是吧?”
云深深优雅转身,故意去开门。
边走,她还边说:“哎,瞧我这记性,玫瑰花还在门口呢!人家特地送来,我得好好欣赏才行!”
她要去把言承钧的玫瑰花捡回来。
气死盛宴。
谁让这混蛋男人报复心那么强,没娶到云浅浅,就祸害她?
既然招惹了她,那大家一起发癫好了!
她开门,玫瑰花还在。
赶在云深深弯腰捡花束之际,盛宴宛如闪电般出现,一脚踩了过去。
好好的一束花,瞬间稀巴烂!
云深深别过眼去,无语。
这个幼稚鬼。
“这种垃圾,要了干嘛?我给你买过。”
说罢,盛宴丝滑的掏出了手机。
他给李潇打了个电话,让李潇立即去买一束进口玫瑰来,一百九十九朵的那种。
李潇在电话里应下。
然后,李潇提醒他:“盛总,您什么时候回公司?董事会成员都在等您回来呢。”
盛宴已经彻底忘了这件事了。
心里问候了一遍言承钧的全家,他回答:“我尽快。”
挂掉电话,盛宴对云深深撂下狠话。
“你等着。”他说:“我开完会再来跟你算账。”
云深深摆摆手。
她只有一句话:“赶紧滚蛋。”
……
咖啡厅。
云浅浅今天翘班,临时来见一个人。
她踩着高跟鞋,拎着包,身姿绰约,一副都市白领的做派。
而等她的人,此刻很狼狈。
言承钧拿着个冰袋敷嘴角,看着好惨。
他挨了盛宴一拳头,不仅半边脸肿了,嘴角都裂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丑过。
看见言承钧的模样,云浅浅吓了一跳。
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她语气温温柔柔的,但透着冷意:“谁下手这么没轻没重,把你打成这样?”
言承钧没好气的告诉她:“姓盛的。”
听闻是盛宴打的,云浅浅有些莫名其妙。
这两个人可谓是八竿子打不着,怎么还动起手了?
不等云浅浅问情况,言承钧就开始发脾气了。
“云浅浅,你故意整我是吧?他们还没离婚,你居然跟我说稳了?都怪你,害我去找她的时候挨了盛宴一顿打!”
言承钧有脾气,云浅浅更有脾气。
她冷嘲热讽:“挨顿打有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你爱我姐姐爱得死去活来,为了她什么都能忍,那挨顿打刚好啊,你可以趁机卖惨,让她同情你,没准她一个感动,又像当年那样答应嫁给你了呢?”
一想到当年,云浅浅就满心怨恨。
想当年,言承钧凭借体育特长进了海大,而她也凭借艺术特长进了海大。
在那四年里,她听说过言承钧为云深深做的无数事,每一件都极其令人感动。
在她心目中,言承钧就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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