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两人忙活了一个晚上才完工,回去的时候一如往常的,已经累得筋疲力尽。

作为最下等的家奴,住的只是几人挨在一个简陋的屋子,几个人吃着馒头粗粥,连几块肉都没有。

叶风与叶十三挨在破屋不远处的脚下蹲着,各自吃着自己手中清淡的一碗“晚餐”,一边吃着,叶风当即将今天发生的遭遇告诉叶十三。

他怀疑叶十三无意中说漏嘴了。

那件事,自己只告诉了最亲的人,也就是叶十三,因为那时兴奋,加上对他也没有任何防备,自然是说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啊?那件事我没跟别人说啊。”然而对于叶风的疑惑,叶十三如拨浪鼓般的摇头,连忙表态自己没说漏嘴。

见叶十三如此,叶风自然相信了他的话,只是心中愈发感到疑惑。

那到底谁说出去的?除了十三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叶十三忽然悄声道:“叶风哥,是不是当时被别人看到了?”

叶风想了想,觉得多半是这样,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他也不保证当时是真的无人看见。

看来还是得再谨慎一些才好,不过是怎么被人看到了呢?当时在山上时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啊?百思不得其解。

“叶风哥!”只见叶十三见四处无人,凑过来低声道:“你真的在那个地方得到了奇遇吗?”

“除了丹药,还有什么好东西哇?”

叶风见十三眼巴巴期盼地望着他,满脸新奇的样子,本来就想一口气把什么都说出来,不过似乎想起了什么,只能瞪他一眼:“现在可不能告诉你,要是不小心给人听到了,传到仆头子那里去,我就惨了。”

他觉得还是要隐瞒起来,不是不信任叶十三,而是怕他不小心说溜嘴。

也怕两人的交谈无意中给人窃听到。

这种事还是要少叹,沉默才是金啊。

叶风突然唉声叹气的:“主要是,就是那些东西对你没什么用呀。你连最基础的“塑体”都没有入门过,不然那颗洗灵丹都可以给你用了。”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早就告诉你要练武练武了,你偏不干。”

“要知道这是我们叶家往上爬的唯一机会呢,要是能进入内院服侍那些族人,我们就不用每天这样,连饭都吃不饱了。”

叶十三苦笑道:“话是这样说但是哥啊,这练武真的太艰辛了,我们每天干的活儿就要累死累活的,睡觉休息的时间都没有,饭都吃不饱,也只有你这么不要命的坚持了。”

叶风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确实,整个外院的下等家奴中,几乎无人像他一样,多年操练着那艰辛的基本功。所谓家奴,基本没什么自由之身,能睡个稳觉都不错了,还有谁折腾自己的骨子来挤出为数不多的时间起来练武呢?

“十三你放心吧,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叶风看着十三那张憔悴清瘦的脸,不禁几份心疼,揉了揉他的脑袋,咬牙:“等我晋升了上等家奴,甚至仆头子,我一定会让你过得更好的。”

“甚至像七七那样,直接晋升到内院里面了。”叶风紧握拳头,发誓着。

他所说的七七是谁呢?

“也不不知道七七姐在内院过得怎么样了。”提起七七,叶十三不禁问道。

七七!

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虽然也是家奴,但从小生得比较清秀好看,也是曾经叶风最亲近的人之一。因为姿容姣好,两年前就晋升内院服侍族人的“大人物”去了。

虽然同样是下人,但还是有阶级之分。特别是内院的下人,至少女孩子长得好看些的,比他们在外院累死累活随时有丧命风险的要好上不少。

想起了七七,叶风一阵恍惚与心口直跳。

每次面对她时,为什么自己总有种奇怪的感觉?

少年的情窦初开总是懵懵懂懂的,也是情不自禁怦然心动。

不知道她在里面过得怎么样?会不会经常受人欺负呀?

“她在里边肯定比我们好啊,不用担心她。”叶风回过神来安抚,最后道:“好了,你快点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我去练会功!”

安顿好十三后,叶风抬头望着夜空的繁星,深吸一口气,小脸上露出一抹刚毅之色。

从很早他就明白一个道理。

底层的人只能靠自己,或许他们一辈子只能当个没有人权的家奴,但至少要努力活着。

“上次和我一起去采药的,死了好几个人啊。但是,那些领头的“主子”却不闻不顾的,他们的眼神就好像看几条狗!”叶风脸色苍白地想。

去野外采药入库是很凶险的活,时长有家奴遇险死亡,上次与他为伴的几名家奴当场遇害,死无全尸。

死去的生命对叶家来说如同草芥,一文不值,猪狗不如。

这让叶风明白学武的重要性,正是因为他常年不懈的刻苦坚持,才有一定的身手。

呼哧!

深夜,叶风挥一把木剑,剑刃劈在空气中,传来呼啸声。他在独自的练剑,除此之外,也不忘做各种锻炼与基础呼吸法。

这就叫“塑体”!

其实叶家并没有禁止家奴练武,虽然家奴没有人权,但作为主人,自然不会介意自己的一条狗能更有价值。

没人会愿意圈养一个没用用处的废物。

但是叶家所传授均是不入流的习武法,所教的心法也是残缺,登顶最多就是“塑灵”,但是,能达到塑灵的几乎少之又少。

外院最下等的家奴真正练武的并不多,只有叶风这般摧残自己身子的是奇葩。

因为没有时间!

内院下人则有的会练武,但达到塑灵的也没听过有。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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