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如此厚爱,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王爷知遇之恩。”年羹尧抱拳,语气激昂,眼神却黝黑。

胤禛微笑着摆摆手,神色温和:“好了,今日难得相聚,咱们只管尽兴。”

两人又推杯置盏,酒过三巡,胤禛面色微红,已有几分醉意,话语也愈发随意起来:“亮工啊,这朝廷局势复杂多变,本王还需你这股中坚力量啊。”

“王爷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为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两人喝的醉醺醺,年羹尧顺势就宿在王府客房,原本醉的昏昏沉沉的年羹尧,被安放在床榻上,等人离开后,瞬间清醒过来。

宜修将年世兰送回房中,让小厨房在熬一碗姜汤,盯着年世兰喝完,这才离开。走出院子,昏黄的灯光下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年羹尧,似乎在等她。宜修的脚步顿了顿,挥手让剪秋在原地等她,自己朝着年羹尧走了过去。

“更深露重,年将军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宜修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年羹尧听了此话,眼神柔和一瞬,随即转为势在必得,他扫过宜修的面容,视线长久停留在宜修的眼睛上。

“多谢福晋关心。”他在关心二字咬重音节,宜修稳重心神。

“年将军是王爷的客人,身为王爷妻子,自然会关心客人感受。”

年羹尧听到宜修说自己是胤禛的妻子,不悦一闪而逝。

“宜修……”

“放肆!”宜修喝止住他的话,实在是吓了一大跳,年羹尧竟然直呼她的名字。

“那日一别,我便发誓要娶你。”年羹尧言语间已经是毫无顾忌。

宜修眉头紧皱,怒目而视,又害怕被人听到,声音低沉:“年羹尧,你莫要胡言乱语!此处乃是王府,容不得你这般放肆无礼!”

年羹尧却仿若未闻,继续说道:“我对你日思夜想,难以忘怀。”

宜修气得浑身颤抖,喝道:“你这狂徒,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小心我告知王爷,治你的罪!”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丝感觉。”年羹尧轻笑出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执拗与癫狂。“不会错的,那天我看的分明,你眼中没有厌恶。”年羹尧的目光紧紧锁住宜修,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宜修,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对王爷没有情意。只要你愿意,我年羹尧就是你手中的恶犬。”年羹尧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斥着诱惑,“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只要你点一点头,你要什么我都帮你弄到。”年羹尧越说越激动,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宜修的手臂。

宜修脸色煞白,又惊又怒,她奋力挣脱年羹尧的手,呵斥道:“年羹尧,你疯了不成!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年羹尧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我没有疯,宜修,只要你点头,谋反我也在所不惜。”

此时,周围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到了极点。

宜修一时被激的不知道说什么,良久,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夜已深了,她轻声说道:“时候不早了,年将军也早些歇息吧。”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年羹尧独自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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