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倒映在她眼中，温度却稍显冷漠。
“沈晏，跟我在一起，你一定会后悔。”姜棠轻飘飘的开口，尾音却颤。
沈晏执拗着拽住她不肯松，掀起眼皮：“好坏我都受着。”
姜棠叹气，反手拉住他，另一只手拽他衣领，俯身靠近。
路灯下的影子渐渐交错。
她吻上他的唇角。
沈晏那一瞬间脑子都空了，听不见周遭的一切声音，只有剧烈的心跳声清晰而有力。
姜棠微微后退，沈晏反客为主的亲回去，还算克制的贴着她的唇角，没敢太冒犯。
温凉的触感让姜棠头脑都不清晰，手垂在一旁不安的攥紧，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湿润。
片刻后沈晏撤开，声音也哑：“姜棠，这下，你推不开我了。”
姜棠猛然抬眼，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像是正正好好踩在她心尖上，捏住她的软肋。
她总是多思而矛盾，偏偏他是那个推不开的人，不厌其烦的靠近她。
姜棠咽下喉间酸涩，笑道：“那恭喜你，抓住我了。”
沈晏郑重的一字一句的回答：“荣幸之至。”
成为你的后路，我很荣幸。
*
直到回到宿舍，姜棠魂还是飘的，脚步落在地上都没实感。
她真的，谈恋爱了？
还是跟沈晏？
她在犯什么蠢啊！！！！
苏杉递来一杯水：“你怎么了？”
姜棠回神，接过水杯，水的温度烫的她忍不住松手，玻璃杯摔在瓷砖上，四分五裂。
苏杉下意识后退一步，开口：“你没事吧？”
姜棠意识到什么，抬眼：“这么烫的杯子，你是怎么拿住的？”
苏杉睫毛微颤，不敢跟她对视，揭过话题：“拿着杯底就好了，快去拿扫帚。”
姜棠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低头一看，她愣住了。
苏杉的食指指腹上都是厚茧。
苏杉是音乐系的没错，但她不是学大提琴的吗，无论如何手上都不该有这么厚的茧。
“怎么回事？”她冷下声音。
苏杉依然温柔浅淡的笑：“最近想学点吉他。”
那段被短暂尘封遗忘的岁月因为苏杉的一句话重现。
姜棠眼眶一热，竟然滴下泪来。
卫焕生前的梦想就是成为乐队吉他手。
苏杉为什么学习吉他，这显而易见。
明明才两年，时间却好像过去很久很久，久到她都快忘了朋友们在一起的意气时光，久到她都要想不起卫焕的声音，混不吝的，总带着笑的。
“苏杉，一起去看看他吧。”
苏杉在国外呆了那么久，开学才刚刚回国，上一次见卫焕还是他离开的时候。
苏杉垂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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