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五天,沈清绝查寻私盐一事消息遍布全城。傅庆一家被顾凌凡所带羽林卫收监听命,待沈清绝回京之际再行处置。
顾凌凡办事老到,押了傅庆便匆忙往古地赶,一匹快马在燕京城中疾驰。
李玥刚好出门照顾店铺生意,看完首饰铺的账册后,准备回家。李玥才松泛一会儿,在街头伸了个懒腰。
顾凌凡一路飞奔,路人接连躲闪。
“闪开!”
后方传来一阵马蹄声,这一回头就看到了飞驰扬鞭的顾凌凡。
李玥惊慌不已,双膝发软,面对马上要压过身子的马匹,她一步也走不动。
丫鬟在铺门外叫道:“小姐!快躲开!”
李玥傻了,这怎么躲啊。
顾凌凡冲的极快,眼看萝裙女子吓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立即弃马起身,轻功过去抱起李玥,不过瞬息,又准确无误地牵起缰绳,飞奔城外。
一声潇洒恣意的:“驾!”
李玥心惊道:“救命啊!!!”
丫鬟跪地哭喊:“小姐!!!”
顾凌凡脾性大,骂了句:“住嘴!”
李玥不敢吭声,被他强行按在马背上,只听她阵阵抽泣声:“……爹……娘……早知道今天不出来了……”
幸而她是骑过马的,即使不会轻功,但见的江湖人士倒也不少,除了方才松泛时反应不及躲不掉。其余的倒是吓不到她。
见她不惧,顾凌凡起了兴致:“你是哪家的女子?”
李玥依旧趴着马背,气有些不顺:“关你什么事!赶紧把我送回柳钗铺,要不然本小姐饶不了你!”
她不是什么气度之人,从小娇惯着,遇到点不顺心的就直言不讳。
顾凌凡拧眉道:“你挡了本将的路,还敢跟我这么说话!不怕我把你杀了吗!”
李玥怕死,但嘴不怕:“你杀啊,听你方才说话应是个当差的,这官差杀人不犯法?”
两位火气都大,顾凌凡一甩缰绳,马儿又极速起来,李玥俯瞰地面,速度快到看不清这路面何时变了花色。
顾凌凡一直单手压着她,李玥身姿窈窕,又过了及笄,胸间被按得喘不过气:“喂!能不能放开我!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顾凌凡当下松手,李玥迅速握好缰绳,这才没被他摔下马,她道:“赶着去投胎吗!”
本日无风,骑着马硬生生刮了她的发髻,将李玥最心爱的流苏步摇晃下了。眼下情景,她又气又怕,头发被吹乱了,身后那人又不放她回城,看着马儿一路往深山老林赶,李玥压不住气。
“你!你摔坏了我的步摇!你知不知道那步摇是我最喜欢的!”
“到底要去哪儿啊!!!”
“我要回家!你听到没有!我要回家!”
“你是哑巴吗!还是聋子!!!”
风声大,李玥可谓是靠喊出来的,大风灌进她的喉部,引得她咳嗽两声:“咳咳……我说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顾凌凡心想着傅云一事,傅庆已被缉拿,可傅云不知所踪。不出沈清绝所料,他们此次是绝不可能将贩卖私盐的贪官一网打尽,好在及时派人报信给了陆弘。
此时应该有人接手私盐一案了。
案情复杂,眼下傅云和傅黄氏的儿子仍旧没有消息,狼妖杀人的日子就在眼前,他本就心急,偏生李玥还在他耳边乱叫。
顾凌凡一手驭马一手掐着李玥后颈:“再吵就把你脖子掰弯,让你说不出话。”
李玥脊背一凉,缩紧脖子,哭咽道:“我不吵了……我不吵了。”
一路往前,已经到了山林,李玥心生恐惧,心道:“这哑巴不会要把我带到山里杀掉吧!可是我也没得罪他啊……”
她平日里是趾高气昂了些,但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喜欢嘴上骂人罢了。李玥心想,难免有些小气之人会记恨她,是不是以前自己骂的太过分了,才招来今日的杀身之祸。
李玥自顾自地道了句:“早知道我就不该训人……现在好了,要死了都不知道是结了什么仇。”
她不闹,顾凌凡没多久就放了手,李玥朝他看了一眼,刀眉星眼,如他所言是像位将军。披风在后被风沙席卷,他似涯边难得采摘的野红莲,好看是好看,只是暗淡些。
李玥当下认出,这是沈清绝身边的少将,那日沈清绝回京时将她拦下的那个士兵就是他。
顾凌凡冷不丁瞪她一眼:“看什么看!坐好。”
李玥回头,低下脑袋,心里爆粗口:“妈的,冤家路窄。”打是肯定打不过的,只能想办法逃跑了,可怜自己一个花季少女,哪儿能如此了结此生了。
顾凌凡耳边发出一阵悦耳声:“顾将军……有话好好说嘛……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玥去年十月过了及笄,这之后的身材越发成熟。今日出门穿了件橘色凉丝寒雀衣,将她身材衬托的很好,不失这个十七岁少女的芳华窈窕。
声音一软,任凭是钢筋铁骨也是要松松力道的。她侧过身,大腿交替转环,搂住了顾凌凡的腰身:“顾将军……”
顾凌凡脸色难看,多年不近女色,生来就对情爱一点兴趣都没有。李玥抱着他,就如同蛇蝎妖精抱着他一样。
“放开!”
李玥环的更紧:“我不放!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了,你不能杀我。”
顾凌凡:“……”
彼时二人都没说话,顾凌凡耳根微红,李玥娇软都身子紧紧贴着他,风力又大,他还赶着去古地复命。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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