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小泽正感命悬一线之际,忽有一股莫名之力涌入其躯,助其疗伤。修复之苦痛至极,血肉生长之感,经脉骨络相连之触,清晰可辨。痛楚与异感交织,终使桐小泽昏厥倒地。
桐小泽自昏厥中醒来,已是翌日清晨。晨光透过茅舍之罅隙,洒落其面。他徐徐展眸,顿觉体中充盈着前所未有的活力。昨日之苦痛已逝,取而代之者,只仿佛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酣眠。
桐小泽起身,推茅舍之扉,晨光初露,鸟语花香。深吸一口气,觉空气中灵气淡淡,沁人心脾。昨日之痛记忆犹新,然今日身轻体健,似未历磨难。
缓步至村口古井,俯身掬水饮,清凉透心。井水甘冽,胜往日。桐小泽凝神细思,岂身之变,令此平凡之水亦显非凡?
返茅舍,取铜镜自照,镜中人容光焕发,目炯炯有神,昔日疲态不复。心中窃喜,必是昨日神秘力量所赐。
询之村中耆老,方知昨夜起如厕时,见天有青光,若青铜纹饰,没入其茅舍。耆老赞曰:“汝必承先祖遗志。”然桐小泽自察,除身轻体健外,无他异。肌肉未壮,才智亦如昔。
桐小泽心中唯余庆幸,幸法门非虚,亦幸自身得以逃过一劫。观之,此功法尚非其所能及也。
桐小泽不再深究,取黄蛇胆炼化以辅突破。自历生死,倍加惜命。蛇胆经分块、挑选、炖煮,方逐一服之。
蛇胆之力在体内缓缓化开,桐小泽依古籍法门,引此力循环。血肉坚,经脉骨络韧,痛楚虽剧,较之生死,微不足道。经几次体魄锻炼,桐小泽于肌肤之上生出一层坚硬如甲之角质层。持其所谓之仙剑,竟未能损之分毫。他心知此乃修为突破之征兆。
炼皮之境,乃炼体之初阶,为锻体之本。于此境,气血之力汇聚于肌肤,凝成角质层,坚如甲胄。自此,可引气血强化肢体,实为修体之巨变。
桐小泽忽闻裂帛之声,急展衣襟,见一细长小蛇蜿蜒于内。其身翠绿如碧玉,眸若夜空裂星,竖瞳闪烁。桐小泽心生疑窦,乃语之曰:“汝母乃黑白环纹之巨蛇,汝何以翠绿之躯,星河之瞳现于世?”
小蛇似未解其意,依旧凝视桐小泽。桐小泽轻抚其首,沉吟道:“‘小青’之名似有他指,‘小绿’又嫌俗气,唤汝‘小翠’乎?不妥,若‘翠花’之名,乡气太重。吾父称吾‘小泽’,汝便名为‘小桐’,如何?”
小蛇听罢诸名,皆无动静,然至“小桐”二字,竖瞳忽闪,继而轻瞑其目,似表允诺。
桐小泽笑而责之:“汝这小生灵,原能通人语,却故作痴呆。”
桐小泽叹曰:“也罢,两日未劳作,田中之稼恐已遭虫噬。”语毕,啖高粱粥数口,遂踏征途。
桐小泽之职非耕者,乃为人除虫害,护稼穑。时值长腿飞蝗繁衍之季,断不可任其蔓延成灾。
灭蝗之术,乃桐小泽自研而成。昔日家道未中落,身为武者,无需此艺。
桐小泽之法,实为古时农人智慧之结晶。其以轻纱为壁,木棍为骨,筑成一大棚,以御蝗虫之害。蝗虫虽众,然智不及人,不知入棚之法,故易为捕获。
桐小泽又思,蝗虫之灾,虽可防之,然其他虫害,亦不可不防。于是,遍访乡里,集众家之长,创制诸法以御之。
其一曰“烟熏法”。取枯枝败叶,燃之以烟,熏蒸田间,可驱蚁虫,保苗无恙。
其二曰“药粉法”。采百草之精华,研磨成粉,撒于田间,虫触之则僵,苗得安生。
其三曰“诱捕法”。制灯诱虫,夜则引虫聚于灯下,白日则以网兜捕之,虫害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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