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争觉得,赵宇的笑容很合理。
他八成是从吴管事那里听说,自己考上了符师堂。
只要考上赵家符师堂,保底是一阶中品符师。
一位一阶中品符师,已经有资格让练气后期的修士客气一下了。
而一位一阶上品符师,则能让练气后期修士赔笑招待。
即便如此合理,但陈争依然感觉,赵宇的笑容像是他自己幻想的梦境。
不那么真实。
毕竟,仅仅是两天前,这位练气后期修士,还不屑多看他们这些散修一眼。
“赵前辈,幸会。”陈争回应道。
赵宇摆了摆手,“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不过虚长你们几岁,侥幸突破练气七层,步入练气后期了而已。三位都是符师堂高徒,以后我赵家的栋梁之才。不必和我客气。”
陈争道:“那我便托大叫您一声道友。”
“如此甚好,都上来吧。我们此行需飞舟半日,这我也没带辟谷丹,不如在半路歇脚,我请诸位美餐一顿,如何?”
严不凡刚想点头,肖悠然便拉着他说:“赵道友,您送我等回家,还要请我等吃饭,这未免太让您破费了。不如我们请您吧?”
赵宇站在飞舟最前,头也不回地说:“小事一桩,都是为赵家做事嘛,分那么清楚做什么呢。如果你们非要谢我,也不必请我吃饭了。在符师堂多多学习,以后画出点什么符箓,便宜卖给我即可,哈哈哈。”
肖悠然看了眼陈争和严不凡。
严不凡显然是想吃饭,完全是个没脑子的,肖悠然主要想看看陈争的意见。
陈争一个底层散修,能考入赵家,必定有其不凡之处,不可小觑。
不过陈争总是一副“俺也一样”的做派,让肖悠然实在摸不清他的底细。
“那就麻烦道友破费了。”肖悠然说。
赵宇哈哈一笑:“好说好说。请你们吃顿饭而已,还讲什么破费不破费,以后都是赵家的人了。”
……
下午,赵宇的飞舟降落在红河巷。
飞舟从高空降落地面,原本不过一个呼吸的事情。
但赵宇今天仿佛喝醉了一样,一边找肖悠然等人聊天,一边慢悠悠地降落飞舟,硬是磨了整整一刻钟的时间。
等陈争从飞舟上下来时,几乎所有红河巷的租户,都跑出门外,瞪着大小眼睛看热闹。
而陈争,便是这场热闹绝对的主角。
赵宇客气拱手:“陈道友,赵某任务完成,一周后再来接你,告辞了。”
肖悠然和严不凡也道:“陈道友,告辞,一周后见。”
“几位道友路上注意安全。”
一顿寒暄之后,陈争送走了赵宇三人。
随后转头,便看见满院大眼瞪小眼的“父老乡亲”。
有和陈争较为熟悉的问:“陈道友,这几日你不在家,去何处发财了?”
有经常在屏阳坊市混的问:“卧槽!刚才飞舟上那位,是肖家的第三代吧?好像是叫肖悠然的!”
“还有另一位我认识,姓严!家里是屏阳坊市,开俊宝楼的!”
“都是坊市里的大户子弟啊!等等,陈争怎么和他们同乘飞舟了?难道说?”
最后还有一种,是神情复杂,不知如何自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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