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滚蛋，你个畜生！”
一个夹杂着浓重巴伐利亚口音的老头，突然从大家身后冒了出来。
身后还跟着一个黄皮肤的人。
看着满满的碎片，还有依然停在面前撞的保险杠脱落的宝马车，老头满口脏话。
等到那个年轻人被骂的狗血淋头落荒而逃之后，老头才转过了头。
“Lee？”
跟在老头背后的黄种人当先开口。
“是的，跟汉斯先生沟通过的华夏李，您是？”
“您好，李总，我是华夏人，慕尼黑大学留学生，暂时充当格雅先生的翻译。”
李毅其实认识老头，这就是汉斯的老爹，汉斯·格雅，但肯定不能多说。
点了点头，用德语跟格雅打了个招呼，但是让那个翻译有点惊奇。
“汉斯·格雅，你可以称呼我格雅。你们的瓷器很精美，可惜都破碎了……”
手里捏起来几片碎瓷器，对着阳光照射地方看了看，格雅满口称赞，却又满脸惋惜。
“我们在仓库还有几套样品，我这就安排人去取，就是不知道，汉斯先生怎么没有来呢？”
“他在鼓捣什么高压电气，我也不懂。走，进去喝杯早茶！”
李毅安排李卫还有孙哥带个人乘坐包车回去取新的样品，然后带着杨依、谢烨琳还有李建军等人跟在了格雅身后，进了里面。
“你们是怎么得罪地狱天使的？”
这里是一家前店后院的结构，格雅带着众人走到会客室后，亲自给煮了几杯咖啡，让佣人端了一些糕点后，坐了下来。
“地狱天使？”李毅脸色微变。
他在德国待了很多年，自然知道地狱天使的来历。
“地狱天使”于1948年由一批二战老兵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成立，后扩散到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
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人数最多的摩托车俱乐部团体，首个德国分支于1973年成立，被视为有组织犯罪集团的摩托车帮会。
虽然慕尼黑不是地狱天使的主要势力范围，但这么一家有名的黑帮势力，得罪了也不是他现在小胳膊小腿能够扛得住的。
李毅简单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戈雅讲了一遍，加上之前的车祸，听完之后，格雅倒是让他先放下心来。
“他们现在被慕尼黑警方盯着，应该也不会生事端。”
“不过为了你们安全，我们的交易还是需要尽快进行的。”
“的确是这样。”
李毅暂时放松下来，然后把提前做好的瓷器图册拿出来给格雅看。
这是提前做好的德语图册，画面精美，内容夸大，尤其是把孙哥瓷器厂的历史，足足往前推了300年。
欧洲历来讲究的是传承，给孙哥厂子套上这么一层皮，到时候瓷器卖的价格未必会高，但绝对会有很好的推荐效果。
很快李卫他们取得新样品就过来了，全套瓷器包括骨碟、勺子、碗、盘子等零零碎碎，还有咖啡具、茶具等，一套足足有五十个配件。
“”哦，这简直是艺术。太美了。这样一套的餐具。定价一百欧元，会不会正合适？”
格雅一件一件欣赏着这些瓷器，但转到价格上以后，却显得特别憨厚老实。
仿佛他说的一百欧元，就是最终的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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