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钻风针巧妙,细细的针却还是镂空的,威力不大却速度极快,若李鹏程使出,九峰之下无人可毫发无伤。孙家树抬棍挡开,猫腰弓步,蹬地一跃,一棍向李鹏程打来,二人打在一起。

文远带了广望楼旧部来收拾刺客的尸体。有人看见安王在与人打架,刚欲上前帮忙被文远拦下。

“别管了,两人打了这些年了,再说了,你武功算是极高强的,可你又看的清这二人的招数吗?”

确实,在场太多高手中的高手,却无一人看得清二人使得什么招数,只能听见兵兵作响的刀棍碰撞。

几十年相熟相靠,前一步抬手便知去哪挥刀,你来我往未见谁占半分胜算,谁敢险招谁占先机一分罢了。

李鹏程是最爱险招的,看孙家树长棍迎面而来,李鹏程却不去挡,凭其刀速之快,后出反手直刺孙家树太阳穴去,孙家树忙将长棍向上奋力一击,李鹏程吃力把持不住。顺势将短刃一甩,这短刃是李鹏程钻研而至,他这一甩,这刀旋在空中,嗡嗡作响,久久掉不下来。

李鹏程单刃抵挡孙家树一棍,后而将仅剩一把短刃向其甩了过去,孙家树虽已料到,呛呛挡掉,却也留出些许空挡,李鹏程飞身一脚,将其踢开远处,回手接起那还在空中旋转的短刃,调动内力,丹田似有虎豹雷音。以声引气,大喝一声似是鹤鸣龙吟,短刃飞出,力道足甚,孙家树使尽全力堪堪接住。

孙家树被打急了直喊道:“就你会学新东西是吧,这还是我教你的,我跟桃家的姑娘也学了点东西,这就使给你看。”

孙家树说罢双臂持棍一震,棍子两端竟燃起烈火。

李鹏程知道桃家姑娘是谁,九峰之一,花枪桃火生。使一杆雕花红缨枪,红樱本是为了防止人血流到枪上,防手滑所用。这姑娘是有名的古灵精怪,琢磨不透,竟将红缨浸了火油,叫其可燃起熊熊烈火。这招曾被江湖人学了去,广泛使用,不过虽强却易伤到自己,不是人人都能像这姑娘一般得其门道,用的娴熟,除了桃火生常经用,其他人们不到迫不得已,不用此招。

“桃火生当年和徐有贞大闹梁京时,只和徐有贞缠斗,我未曾领教这招,就看你怎么用这招赢我了。”

“火油可燃半炷香,半炷香内决胜负。”

孙家树棍法缘由楚国礼器金吾杖,从中参悟自创而来,棍法华丽,却无甚章法,大开大合,本就来势凶猛如洪水猛兽,如今火焰附着,旁人看了更是心颤胆寒。

孙家树舞棍而来,火光流空,如凤凰腾飞般气势磅礴。李鹏程不是傻子,此刻兵器遗失自然不给他近身机会,双手挥动,成百钻风针,如雨点般倾泄向孙家树,孙家树舞棍抵挡,长棍两端烈火似是凶兽,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暗器飞针。

广望楼旧部众人围观不禁感叹:观之自愧何敢呻。何德与此同称人。”

“你这东西真是烦人!!”孙家树被李鹏程暗器逼的不能前进半步,但他意识到这李鹏程如此多的暗器只有钻风针有这等速度,威力确是极小的,他身上穿的特质袍子,一般人,刀都砍不进,李鹏程使这暗器虽可伤他皮肉,但也未尝不可硬接。

孙家树提棍左右迂回,他轻功极好,三两步便杀到了李鹏程跟前,虽暗器伤了皮肉,但却如他料想一般,并不致命。李鹏程见状转头就跑,时不时甩出几枚钻风针,孙家树视若不见,任凭其扎进皮肉。

李鹏程轻功比不过孙家树,眼看就被追上,此刻暗器使完,手无寸铁。看见一把之前刺客留在地下的长刀,单脚一提,刀飞到空中,抬手接住,提刀指向孙家树

孙家树心想:“手无兵器,暗器已无,那把刀是寻常兵器,我这是玄铁神兵,一棍挥下,刀必断,李鹏程你输了。”

孙家树凌空一棍,全力砸下,李鹏程却不闪不躲。

可没想到孙家树的棍子竟软绵绵落下。孙家树意识这种感觉是什么,是李安哉那小子给自己下的蒙汗药。他恍然大悟,针上有毒吗?浑身无力昏倒在地。

文远收拾好街上,向坐在房上的李鹏程,孙家树二人行了一礼。李鹏程挥了挥手,文远便离开了。

孙家树举着一个小瓶看着,脸色铁青喃喃道:“坏了,败在这狗屁蒙汗药上两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鹏程久违的开怀大笑:“痛快,痛快,许久没这么痛快了,你输了,就离我儿孙远些知道吗。”

“我会离开,可你儿孙若自己来找我,可就不管我的事了”

“我会看好他。”

“老李啊,以前正确的,如今是否还是对的。曾经后悔的,放在现在未必就会遗憾,我们不能把自己认为对的路强加给下一辈,我们曾经不也都被指引着走别人认为对的东西,可是我们不还是与他们背道而驰,坚定地把自己的路走下去。路不是自己选的,是不会甘心,不让他们在荆棘中砍出一条路来,他们永远不会走到想要的地方。

李鹏程不语只是看着远方,沉思良久。

一队皇家的车马疾驰而过,向安王府而去。

“是去你家传旨意了吧,三更半夜的刺杀,刚过不到一个时辰,你们这皇帝稳坐宫中就知晓了,还做出了安排。如传言一般啊,“做阵中却而知天下,行半步先料营何扎”。我算是知道你虞国为何,仅仅在他接手二十余年,就可从一片狼藉做到与楚国分庭抗礼了。

李鹏程望着那队车马缓缓道:“思量千遍,筹谋十年,这第一子,他们还终是下在了李安哉身上了吗?我的孙儿啊,这盘棋,我不知道能否保你这一子安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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