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维山冷笑一声,却不再硬接,流星锤绕着圈击向酆归海左腰。酆归海没想到朱维山使诈,一扭腰闪开,但腰间还是被划出一道血痕。

“说话又不算数!”酆归海暴跳如雷。

“兵不厌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算是你交的学费吧!”朱维山得意地大笑。

“我要杀了你!”酆归海猛扑了过来,手中的水火棍带着怒气扫向朱维山。朱维山不敢轻易接招,一路后退,又退到围栏边。

“哼!又使诈掉下去啊!”酆归海不敢停下进攻,“再看我一棒!”

酆归海凌空飞起,举棍打下。朱维山再没有后路可退,一咬牙:“看我的【蛤蟆功】!”

朱维山猛一吸气,肚皮立刻鼓胀起来,接着奋力一甩流星锤,迎上酆归海。一声巨响,山崩地裂。

只见酆归海的身体再次弹起,而朱维山受力过重,将脚下的木板踏裂,又将下面的楼板层层撞裂,掉在地上。酆归海也落在观望台上,他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兴奋地对下面的人群喊道:“各位,要押我赢的还可以赶快下注啊!”

接着,酆归海飞身上木杆去取红绣球了。

突然几声巨响,只见朱维山对着观望台的木桩猛砸,观望台崩塌下来。酆归海猝不及防,被埋在了木头里。朱维山抄着手,悠闲地取到了红灯笼,得意得大笑起来。

“啊,呜——”突然,他的笑声中断,晃着头,四肢不停地抖动起来,嘴里含混地叫着,“神仙丸,神仙丸!”

“糟了,朱统领药性发作了!快通知刘统领!”众黑衣兵忙成一团。

按说朱维山派去取神仙丸解药的人早应该回来了,怎么直到朱维山药瘾发作还不见人影呢?没错,派去的黑衣兵的确找到了护法使者侯空祖。

那夜,月色如墨,浓稠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侯空祖身形矫健,如同鬼魅一般在茂密的林间飞速穿行。他的身姿轻盈而灵动,每一次落脚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树枝和荆棘,宛如一只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蝴蝶。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士兵出现在前方的道路上。他单膝跪地,高呼道:“参见护法!”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回荡,显得格外响亮。

侯空祖稳稳地降落在黑衣兵们的面前,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为首的那个士兵,质问道:“你不好好跟随你们朱统领,却跑来此处所为何事?!”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疑惑。

那名黑衣兵不敢抬头直视侯空祖的眼睛,只是低着头,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启禀护法,是……是朱统领命小人前来向您索取神仙丸的。”

听到“神仙丸”三个字,侯空祖先是一愣,随即脸色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他急忙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口中喃喃自语道:“糟了,怎会不在我身上?莫非是我忘记携带了?可明明应该带在身上的呀!到底去哪儿了呢?会不会是不小心掉落了?”说着,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物和行囊,但始终没有找到神仙丸的踪迹。

此时,侯空祖突然察觉到眼前这名黑衣兵正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道:“看什么看?莫不是不信本护法所言?”他的声音冰冷刺骨,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不敢……不敢……”那名黑衣兵满脸惊恐之色,身体微微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回应道。

侯空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既然知道不敢,那还杵在这里作甚?!还不赶紧给我滚蛋!该干啥干啥去!”

“是!属下遵命!”黑衣兵如蒙大赦般应了一声,然后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去,脚步踉跄,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急急忙忙赶回营地向朱维山禀报去了。

待那黑衣兵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之后,侯空祖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哼,他朱维山居然妄想得到解药?简直是痴人说梦!嘿嘿嘿,我偏偏就要拖延一下时间,好好折磨折磨他,非得让他在这七天里受尽煎熬不可!”话音刚落,只见侯空祖伸手探入自己的耳孔之中,轻轻一抠,竟掏出了一颗小巧玲珑的药丸。这颗药丸散发着奇异的香气,正是朱维山梦寐以求、心急火燎想要得到的——神仙丸!

侯空祖面带冷笑,口中念念有词,轻声哼唱起来:“神仙丸啊神仙丸,神仙吃了也玩儿完!时辰已至药未至,生不如死做鬼叫!”唱罢,侯空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轻盈地跃上一棵大树,双腿盘起,稳稳当当坐在枝头之上,双目紧闭,开始调息打坐,进入冥想状态。

然而这些都是黑衣兵们不知道的,如今朱堂主药瘾发作,黑衣兵也只能护送着先回营帐再从长计议。众黑衣兵抬起朱维山,直接往营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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