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副都御史张申书神色紧张,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脚步匆匆地出列跪地,声音颤抖着奏道:“陛下,近日来,臣察觉襄阳王诸多行径颇为可疑,其种种作为实在令人忧心忡忡。”

皇帝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威严与疑惑,沉声道:“细细道来,不得有半分隐瞒。”

张申书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接着说道:“襄阳王在其封地,私自扩充兵力,训练士卒,那规模远超规制。他招募的兵员不仅数量众多,且皆是身强力壮之士。每日操练之声不绝于耳,引得周边百姓人心惶惶。其操练之法也极为隐秘,臣派人多方打探,才略知一二。那阵法、战术,绝非普通的守卫之需,而是有着明显的进攻意图。”

朝堂上一阵哗然,众大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人面露惊惶,有人则陷入沉思。

又有一御史站出,拱手行礼,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臣亦有所闻。襄阳王在府中广纳谋士,那些谋士来路不明,却个个心机深沉。他们日夜密谋,行踪诡秘。襄阳王府常常夜半灯火通明,人影憧憧,所议之事必然非同小可。而且,周边郡县常有不明身份之人出入其府,这些人行动谨慎,避开众人耳目。据臣调查,他们似乎在为襄阳王收集情报、联络各方势力。”

另一名御史紧接着道:“陛下,襄阳王府近期开销巨大,来源不明。据臣暗中查访,襄阳王不仅加重了封地百姓的赋税,还强占民田,垄断当地的商贸。原本繁荣的集市如今变得萧条冷落,商户们敢怒不敢言。百姓们生活苦不堪言,怨声载道。许多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却无处申冤。”

这时,又一名御史站出来补充道:“陛下,襄阳王的恶行远不止于此。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强抢民女,纳入府中,致使许多家庭妻离子散。那些女子稍有反抗,便遭其毒手,下场凄惨无比。”

又有大臣说道:“陛下,传闻襄阳王还肆意捕杀幼童,只是,只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和所谓的娱乐。”

“更有甚者,”一位老臣气得胡须颤抖,“襄阳王为了修建自己的奢华宫殿,强征无数民工,累死累伤者不计其数。那些民工的家属前去讨要说法,竟被他的手下打得半死。简直是天怒人怨!”

就在众臣群情激愤之时,一位平日里与襄阳王关系密切的大臣站了出来,他躬身说道:“陛下,此事或许有所误会。襄阳王为我朝立下过赫赫战功,对朝廷忠心耿耿。那些所谓的扩充兵力,想必也是为了保卫封地的安全。至于其他指控,恐是有人恶意诬陷,还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又有几位几人纷纷附和:“是啊,陛下。襄阳王一向贤德,断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这时,翰林院学士林之焕怒喝道:“你们这群奸臣,为了一己私利,竟为襄阳王这等恶徒辩解!”

朝堂上顿时吵成一片。

突然,首辅凌国昌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且不论襄阳王是否真有反意,如今他手握重兵,若是我们处理不当,贸然行动,只怕会引发战乱,危及江山社稷啊。”

皇帝怒拍龙椅,震得案上的奏折都跳了起来,他怒喝道:“好一个襄阳王,竟如此胆大妄为!朕待他不薄,他却心怀叵测,妄图颠覆朕的江山。”

皇帝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众臣,最后落在了贾瑀身上,说道:“贾瑀,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贾瑀向前一步,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陛下,此事非同小可。襄阳王的种种不法行为,显然是有备而来。但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或许还不足以将其定罪。臣建议,一方面派出亲信暗中调查,收集更多确凿的证据;另一方面,加强京城及周边的防卫,以防万一。”

皇帝微微点头,说道:“贾瑀所言有理。季昂,朕命你锦衣卫即刻开始调查此事,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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