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之徒,我定要为师父报仇。”李莲花双目圆睁,愤怒地猛然站起身来。只见他袖中那把刎颈剑顷刻间如闪电般出鞘,在炽热的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凌厉的光芒。

他那原本温和的双眼此刻已被无尽的悲痛和浓烈的恨意所填满,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冲破胸膛,将单孤刀彻底焚烧殆尽。

他紧咬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誓要将单孤刀斩杀,以报师父的血海深仇。那坚定的神情仿若钢铁铸就,坚定不移,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将他的决心动摇半分。

苏苏这如花似玉的女孩还来不及做出阻拦的动作,只能睁大那噙满泪水的双眸,眼睁睁地看着李莲花不顾一切地冲向单孤刀,与他展开激烈的生死对打。

她的心瞬间被紧紧揪起,如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一双白皙秀美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捂住胸口,身体因抑制不住的剧烈咳嗽而微微颤抖着。那饱含紧张与担忧的眼神一刻也不曾从李莲花身上移开,仿佛只要她稍一错眼,李莲花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在这时,心细如发的苏苏瞧见李莲花脖颈处隐隐约约有一抹诡异的色泽即将浮现,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那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可怕的碧茶之毒。

她的心瞬间沉到了无底的深渊,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极度恐慌。口中的鲜血猛地喷涌而出,那殷红的血迹沾染在她淡粉色的衣口,犹如绽放的一朵朵凄厉的花朵,触目惊心。那原本清丽脱俗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慌失措与痛苦不堪。

“方小宝……小宝……”苏苏那柔弱而颤抖的声音微弱得近乎不可闻,她喃喃自语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悲泣,令人心碎。

她不知道方多病是否能够听到自己这近乎绝望的呼喊,但此时的她已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只是在心中不停地祈祷着,希望奇迹能够出现。

李莲花绝不能再和单孤刀这样继续打下去,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这美丽动人的女孩心急如焚,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密汗珠,那晶莹的汗珠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滑落,如同断了线的珍珠。

仿佛真的存在心灵感应一般,一直在下面焦急等待、忧心忡忡的方多病,心头突然猛地一跳,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地击中。

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阴霾般涌上心头,仿佛有个神秘而急切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告诉他上面真的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于是,他抬起头,急切地望向那处陡峭高耸的山崖。

毫不犹豫地猛力一跺脚下的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直接飞了上去。

就在他刚刚抵达之际,正好看到单孤刀使出一记致命的重击,把李莲花打得踉跄着急速倒退出去。

方多病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如闪电般迅速冲过去阻挡。随后,他迅速地将李莲花护在自己身后的一侧,如同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心急如焚地回头看向李莲花,一眼便看到了那在李莲花脖颈处正缓缓蔓延开来的碧茶之毒,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般煞白。

“你……”

方多病惊得双眼圆睁,眼球似乎要挣脱眼眶的禁锢,喷射而出。他声嘶力竭地高声呼喊,声音颤抖得犹如狂风中瑟瑟发抖的秋叶,每一丝颤抖都传递着极度的难以置信与惊惶失措。

“不是解了?为何还会出现。”

此刻的方多病,仿佛被一只冰冷且巨大的无形之手紧紧攥住心脏,使他的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仿若风中凌乱的残枝。满心满脑的困惑犹如厚重沉郁的乌云,层层堆叠,浓重得几乎要将他那脆弱的灵魂碾压得粉碎,让他几近窒息。

“扬州慢果然厉害。碧茶之毒竟然能靠它撑了十年,刚刚又续起这么强的功力。啧……那又如何。你身上的毒,除非忘川花有三成救活的几率,谁能救得了你。你改好好算算自己还能活几日吧。”

单孤刀慢条斯理地伸出一根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毫不留情地直直指向已然落败且神色萎靡到极点的李莲花。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的可惜,以及那种深入骨髓、让人憎恶痛恨的傲慢。

微微上扬的嘴角夸张地勾勒出胜利者那扭曲变形的得意姿态,那充满轻蔑、冷漠无情的眼神,犹如在冷冷俯瞰一只渺小可怜、微不足道的蝼蚁。

就在这一刹那,他终于在与李相夷漫长而艰辛的争斗中占据了上风,内心被一种极度扭曲、畸形变态的快感塞得满满当当,几近爆棚。

“不是已经解了吗?”

方多病的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如麻绳般的死结,那皱起的纹路犹如深深刻进顽石的沟壑,难以抚平,更难以消除。他的脸色阴沉得犹如即将爆发一场毁灭天地的恐怖雷雨,低沉压抑的声音从他死死咬紧的牙关艰难地挤出来,其中饱含着满满的疑惑不解和深深忧虑。

他那充满疑惑和深切担忧的目光,犹如两道炽热燃烧、锐不可当的激光,牢牢地锁定李莲花,急切地渴望着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一个清晰透彻、合理可信的解释。

李莲花依旧沉默不语。

周遭喧嚣繁杂、纷乱不堪的一切仿佛与他置身于两个决然不同、毫无交集的世界,没有丝毫的联系。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在对待世间最为珍贵脆弱、稍有不慎就会损毁的稀世珍宝一般,缓缓地将身旁已然陷入深度昏迷、人事不省的苏苏扶起。

他让苏苏安安静静、毫无惊扰地躺在自己温暖宽厚、让人安心的怀中,似乎这样便能给予她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慰藉与守护,让她能够暂时远离这残酷无情的现实。

他伸出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的手指,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轻轻拂过,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苏苏脸上那触目惊心、让人胆战心惊的血迹。

他的眼神中满是无穷无尽、宛若海洋般深沉的疼惜,那疼惜犹如深不见底的汪洋大海,无边无际。同时,还饱含着深沉浓郁得几乎要满溢而出的怜爱,仿佛在这广袤无垠、浮华喧嚣的世间,唯一至关重要且值得他全心全意去呵护守护的存在,便是怀中这柔弱不堪、惹人怜惜的女子。

“啧啧……我都不想杀你们了,赶紧把罗摩天冰交出来。你们没有时间了。”

单孤刀双手抱在胸前,满脸的不屑与轻视,以一种极其轻蔑的姿态斜着眼睛看向对面那三个已然力不从心、毫无招架还手之力的人。

他的脸上写满了毫不加以掩饰、毫不加以保留的轻视与鄙夷,那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态,仿佛眼前的三人不过是渺小如尘埃、微不足道、任他随意揉捏践踏的卑微渺小存在。

“你休想。”

方多病瞬间怒发冲冠,双眼之中好似燃烧着熊熊不息、炽热灼人的烈焰,似乎能够将世间的一切都焚烧成灰,化为乌有。他狠狠地咬着牙,从牙缝中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这三个字,语气坚决而强硬,仿若钢铁铸就一般坚不可摧、毫无动摇,没有任何妥协的余地。

他将握着罗摩天冰的手紧紧攥起,手背上青筋暴突,一条条青筋犹如蜿蜒爬行的蚯蚓,显得极为狰狞可怖。那紧握的力度表明他丝毫没有交出的意思,内心更是暗暗发誓,哪怕是付出生命的惨痛代价,也绝不让单孤刀得到它。

因为他深知,一旦让单孤刀得到这业火子痋,再去寻找那恐怖至极、能带来灭顶之灾、令世界陷入万劫不复的母痋用来为非作歹、肆意妄为地害人,必将引发一场无法收拾、惨绝人寰、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灾难。

“那就别怪我了。”

单孤刀的脸色瞬间变得凶狠狰狞,犹如魔鬼附身,先前那伪装和善的面具彻底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张扭曲变形、令人胆寒畏惧的面孔。

他毫不犹豫地迅速掏出信号烟,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天空发射出去。

转瞬间,烟花瞬间在高远辽阔、浩渺无边的天际轰然炸开,绽放出绚烂夺目却又散发着死亡气息、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

底下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单孤刀带来的人,看到这醒目且充满威胁意味、让人不寒而栗的信号,顿时像一群饥饿至极、疯狂失控、丧失理智的恶狼一般,不顾一切地疯狂攻打天机堂。

喊杀声、兵器相交声瞬间交织在一起,犹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摧枯拉朽的惊涛骇浪,响彻整个辽阔无垠、广袤无边的天际。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天机堂,瞬间陷入了一片血腥残酷、惨不忍睹的混乱,堕入了深不见底、暗无天日的无尽危机之中。

单孤刀面庞犹如覆盖了一层千年不化的冰霜,那森冷的目光中透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对身旁的三人完全视若无睹,其身形犹如鬼魅般倏地一闪,以快若闪电、疾似旋风之势,猛地飞身纵跃下山崖。

方多病亲眼目睹这一幕,内心犹如被烈火点燃,心急如焚,不假思索地便想要立刻冲下去进行支援。然而,他的双脚却仿佛被万吨沉重的铅块紧紧束缚,那满是忧虑的眼神紧紧地凝视着李莲花和他怀中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得如同一张宣纸的苏苏。

“他如今功力大增,多加小心。放心,我们还死不了。”李莲花的声音虚弱且低沉,犹如在风中摇曳的残烛之光,然而却蕴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坚毅与沉着。

方多病万分焦急地大声喊道:“李莲花,这局面简直糟糕透顶,单孤刀这样贸然下去,必然是危机四伏啊!”

李莲花目光平和而宁静,缓缓说道:“方小宝,切莫惊慌失措,当下我们各自需做好分内之事。我定会悉心照料好苏苏,你速速去迎敌抗险。”

方多病的眉头紧紧蹙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双眸中盈满了无穷无尽的焦虑以及如深渊般的深深担忧,声音颤抖地急切说道:“那你千万要小心谨慎着点。我先走了。”话虽这般脱口而出,但他的脚步却好似有千钧之重,迟迟难以挪动分毫。

李莲花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坚定不移的信任和鼓舞激励之意,轻柔地说道:“去吧,无需挂念。”

方多病这才费劲地转过身,脚步匆忙急切地朝着那硝烟弥漫的战场飞奔而去。李莲花目光凝重地凝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随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体内那碧茶之毒带来的犹如万蚁噬心般的钻心剧痛,运功先点了自己周身几处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大穴,竭尽全力试图压制那在体内如脱缰野马般疯狂肆虐的剧毒。做完这一系列艰难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掌轻轻地贴放在苏苏的后背之上,缓缓地输送着内力,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为其疗伤。

底下的天机山庄此时已然深陷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鏖战之中,面对单孤刀带来的那气焰嚣张、来势汹汹的咸日辇,山庄众人尽管使出了浑身解数,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却依旧逐渐显现出难以抵御的疲态与不敌之势,只得一边奋不顾身地英勇抵抗,一边且战且退,狼狈不堪地撤回庄内。

可那原本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庄门,在咸日辇那蛮横暴力的强力攻击之下顷刻间便被粗暴地破开,木屑四处横飞,尘土漫天飞扬。

庄中弟子甲惊恐万分地大声呼喊:“这可如何是好?庄门已经被攻破啦!”

庄中弟子乙声嘶力竭地喊道:“大家切莫慌乱,听从公子的指令!”

方多病眼疾手快,手中长剑一挥,犹如一条银光熠熠的狂龙出海,迅猛刚劲无比,猛地将攻向他母亲的敌人狠狠地踹飞出去,同时声如洪钟、震耳欲聋地大声吼道:“赶快开启庄内机关大阵!”

其声犹如惊雷炸响,瞬间响彻整个天机山庄。

庄中弟子丙声音颤抖着回应道:“是,公子!”

话音刚落,只听得“轰隆隆”一阵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巨响,机关大阵轰然开启。无数利箭如铺天盖地的飞蝗般尖啸着呼啸而出,巨石如天外陨落的陨石般滚滚而下。那群张狂肆意的敌人瞬间被这猝不及防、势不可挡的猛烈攻击打得鬼哭狼嚎、惨叫连连,尸横遍野,转瞬间就有大半敌人命丧黄泉,人数急剧锐减。

而方多病亲自操控着一个制作精巧绝伦、构造复杂奇妙的机关,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将其稳稳地对准咸日辇。只听“嗖”的一声尖锐破空之响,撕破长空,机关瞬间射出一支威力强大无匹、势如破竹的磁石箭。那来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咸日辇在这雷霆万钧的强大冲击之下瞬间土崩瓦解、崩裂毁坏,化作一堆破铜烂铁,再也无法继续为非作歹、逞凶肆虐。

方多病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欣慰满意的笑容。“没想到吧。如此简单的磁石箭就可破你这咸日辇。偷学我们天机山庄的追云车,改造出这等粗制滥造的杀人利器,盗版就是盗版,怎么可能长久。”

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敌人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却又咬牙切齿地说道:“方多病,你别得意得太早,单孤刀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方多病冷哼一声,义正词严地回道:“有本事就让他来,我们天机山庄何惧之有!”

回想起当初在石寿村受到这个邪恶之物的攻击之后,他回来便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埋头研究这个神秘莫测的玩意。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发现其中的奥秘之后,便知晓了该如何将其一举摧毁破坏。如今,他倒要看看,单孤刀这群乌合之众还有什么阴险狡诈、损招阴招可以施展。

单孤刀面色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之色,由于极度的愤怒身体微微颤抖着,看着自己精心策划的万全之局被瞬间打破摧毁,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好似要喷出熊熊烈火,心中暗暗发狠:“方多病、李莲花,此血海深仇若不报,我单孤刀誓不为人!”

“无介魔僧!”单孤刀那一声高呼,犹如晴天霹雳,轰然炸裂在天地之间,回音在幽深寂静的山谷间层层叠叠地回荡,惊得一群原本栖息的飞鸟慌乱地扑棱着翅膀,尖叫着向远处仓皇逃离。

转瞬间,一个硕大无朋、宛如魔神之器的僧钟自浩渺无垠的天际呼啸而来,携带着足以摧山坼地、毁天灭地的万钧之势。僧钟疯狂地旋转着,掀起的阵阵狂风犹如无数条狂龙在嘶吼咆哮,那风声恰似厉鬼哭嚎,尖锐而凄厉,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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