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进寺的那对男女,你们可看清楚长相了?他们的马车都记清楚了没?那便是今日的目标。待会儿他们会从后山走,你们先去埋好绊马索,等他们一上桥就动手。”

“老大,要留活口吗?”

“男的自然是不留,女的嘛,”那人顿了顿,笑得有些淫邪,慢条斯理道,“暂且先拘着她,让兄弟们好好过过瘾,之后就看上面的意思,大抵还是留她不得的。”

那人话音一落,室内响起几个人猥琐的低笑。

殊不知他们的谋划都被秦臻听去了,她暗忖,也不知哪家香客这么倒霉,出门就被劫匪盯上。

“先别说这些,你们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千万不要轻敌!可别小瞧那厮,虽然他爹官做得大,但他可不是只会吃喝嫖赌的酒囊饭袋,听说他平日里练得勤勉,功夫还很不错!待会你们二人去劫那女的,你们三个随我一起去杀男的。手脚麻利点,不要节外生枝!至于其他的事情,待得手之后再说。”

众匪纷纷称是。

其中一人感慨道,“没想到那杨慎竟然还勤于练功,我以为世家子弟生来富贵,大抵都是吃喝玩乐挥霍无度的,这厮竟然还知道上进。我爹要是宣平侯,我早横着走了!非得日日醉生梦死才不枉红尘俗世走这一遭!谁还有闲心去念那个鸟书呀!”

另一人笑骂:“哈哈!德行!要我说,老三,你要是杨知衡的儿子,非被他抽死不可!没有镜子总有尿吧!撒泡尿照照自己!别一天到晚尽想些有的没的。”

寮房里响起低沉的笑骂声。

又一人得意道,“想那么多呢?他今日还不是照样要死在咱们手上?就怕下辈子投不得这么好的人家。啧啧,那小娘们儿真俊啊,老子还没玩过侯府千金,看那小妞细皮嫩肉的,这次真是个难得的机会,我可得好好品鉴品鉴,官家小姐与那凤仙楼的妓娘们到底有何不同。”

那人又是一阵淫词秽语引得众匪阵阵哄笑。

为首那一人打断道:“好了,废话少说,快些去准备吧!做好了这一票拿了酬金,叫你们日日醉死在凤仙楼里!”

众匪打起精神纷纷应是。

秦臻立刻警觉起来,杨慎?杨知衡?宣平侯府?一对男女?今天来寺庙的香客中,还能有几个叫杨慎的!

这也太巧了吧?

这群匪徒计划周详,明知目标是侯府的嫡子嫡女,竟然还敢不要命地前去劫杀。

听上去还是受人指使,劫二人的目的还不是勒索银钱,这下麻烦可大了。

秦臻回忆起刚刚在山路上相遇,这姐弟二人今日出行,只带了车夫并一个丫鬟,并没有带侍卫,真要遇上这波亡命之徒,必然凶多吉少!

又是一阵桌椅的响声,寮房的人似有动作,秦臻急忙躲在树后。

不多时,她看到六个平民打扮的人陆续从角落的一间房走出,高矮胖瘦不一,乍一看与今日来寺里进香的香客并无二致。

待他们离去,秦臻忙去前面寻找杨慎姐弟。寺庙前院太大,今日休沐,来寺里上香的人非常多,一时之间也不知他们姐弟身在何处。

秦臻在人群中来回穿梭,飞快地寻找。

杨慎虽然行事张扬,二人也有些过节,可说到底少年人之间的打闹,谈不上多恶劣,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罪不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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