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哪里知道,让曹文昭来处理矛盾,但凡涉及秦臻,老曹顶多就是和和稀泥,一碗水端平了事,要他把秦臻逐出书院那是万万不能的。
秦臻是奉旨入院读书,背后的靠山是皇上,别说她痴傻了,就是她问题再大,眼下真把杨慎打了,曹文昭都得好好把人留在这里。
保不齐哪日圣上突然间心血来潮,把他叫去当众关心起世子的功课,叫他怎么回话?难不成要说,
“陛下,秦国公世子打架斗殴已被臣逐出书院。”
皇帝:???
曹文昭不敢想,他已经被从户部调任到了工部,接下来再调任,大概只有出京了。
他只是为人耿直,不想变通,并不是活够了,敢去啪啪打皇上的脸。
一个杨慎,不足以叫他去狠罚秦臻得罪圣上。
曹文昭板起面孔,又训了几句话,便拂袖而去,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散了。
杨慎却依旧立在原地不忿地瞪着秦臻,冷不防被秦臻抬头狠狠剜了一眼。
杨慎被她冷眼一瞪,瞬间理智归位,双商上线,想起她昨日的彪悍,还有老爹的警告,屁股和耳朵到现在都还在痛。。。他突然就怂了,心虚地别开了眼神。
曹文昭刚刚走,原本缩在旁边看热闹的秦策顿时来了劲,他跳出来挺直了腰身,对着秦臻大声呵斥:“你这混账!竟敢欺负杨公子!还不跪下!快给杨公子磕头赔礼道歉!”
不过秦策有些纳闷,那日他嫁祸秦臻,杨慎明明大怒,为什么不直接打秦臻一顿出气,还要闹这么多迂回的手段?
秦策想不明白干脆不再去想,眼下杨慎要找秦臻麻烦,他自然乐得在旁煽风点火。
秦臻懒得理他,刚绕开秦策又被人拦住了去路,她抬头一看,原来是二房的秦砚,拍起宣平侯府的马屁也是不落人后。
只见他正了正神色,摆足了姿态,一本正经训诫道:“三弟,不要胡闹,快去给杨公子道歉。”
“这位。。。兄台魔怔了吧,你管谁叫三弟呢?谁是你三弟?”秦臻不冷不热,眼风扫向秦砚,什么货色都来她面前摆兄长姿态?
秦砚被当众下了脸面,面皮一红,心中暗恨,却只尴尬的咳了一声,继续摆出兄长大度的姿态,温言向秦臻道:“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还不快给杨公子道歉?”
说罢不等秦臻开口,他转身向杨慎躬身拜下,非常正式地行了个大礼,态度十二分恭谨,“舍弟顽劣,得罪了杨公子,在下向您赔个不是。还请您念她多年痴傻,舍些怜悯,饶了她这一次吧!”
秦氏两兄弟想法很简单,机会难得,这次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攀上杨慎,搭上宣平侯府这条大船。
然而秦臻却无语,秦府这两个智障子孙当真没有脑子,今天是铁了心不要脸面了,非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她头上,甚至不惜拿国公府的颜面给宣平侯府垫脚。
秦臻冷冷开口戳破,“你们二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想要讨好侯府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身份,须得让杨公子看得上你们才行,我劝二位他日承了秦国公的爵位,再备下厚礼去宣平侯府门口负荆请罪也不迟!”
这番话说得极尽嘲讽,直击国公府的尖锐矛盾,毫不留情地撕破了秦府表面虚伪的光鲜,将所有的不堪暴露于人前,不亚于狠狠地抽二人耳光。
秦氏兄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秦臻嘴巴何时变得这么毒辣,专挑人痛处戳,揭其短来不近人情,二人都觉颜面无光。
秦砚恼羞成怒,赤红着面皮厉声呵斥道:“放肆!谁教你这样跟兄长说话?”
秦臻瞥了他一眼,既然这人这么想摆谱,那就成全他,于是她涎起脸,抬起下巴向秦砚挑衅道:“有道是长兄如父,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来啊来啊,你既然一直强调自己身份,自称是我兄长,你先来给杨公子磕几个响头!”
这话乍一听起来很像强词夺理,可逻辑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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