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壁上,问我幻境的场景还在继续。

谢云鹤舀起了一勺子的汤,将勺子送到了褚元烽的嘴边。

柔情温和的开口:“元烽,快喝吧。”

幻境内的褚元烽和幻境外的褚元洲的脸,都同时绿了。

褚元烽绿是因为被这个语气恶心到了,他不禁反思自己,当时为了伪装哥哥,他的牺牲竟然如此巨大?

褚元洲绿是因为一种不知名的感觉,就算这是惩罚幻境,但是看起来也太真实了。

就好像、就好像谢师弟真的在柔情满满地给他弟弟喂汤。

褚元洲看得有点莫名的不开心。

这是为什么呢,一边是他的弟弟,一边是有他好感的救命恩人师弟。

这两人相处和谐。

本应该是双份的快乐,为何他现在如此不快乐?

褚元洲甚至脑子里闪过了这个想法——

元烽他不应该在这个场景里啊,元烽怎么还没到床底下去?

不知不觉的,褚元洲都快要把手里的折扇捏变形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一勺汤送到了褚元烽的嘴边。

接下来褚元烽是要走谢云鹤的路子,一把揭穿伪装者的面目吗?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发展。

但褚元烽以为是这样的,他打算动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勺毒汤越来越近……

那一勺毒汤,被喂进去了!

影壁前。

吃瓜弟子们在叽叽喳喳地评论。

“问我幻境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论最后做的错事有没有成功,全部都当成功模拟。”

“是啊,比如你想杀某个人没有杀成功,那么在问我幻境里,你可以切实感受一下被杀的感觉。”

“褚元烽为何那副表情?爽到他了?”

“啊,可这不是他嘴里的野男人吗?还给对方下毒诶。”

褚元洲面色深沉,决定回去后好好问问褚元烽。

众人不知道的是,褚元烽是被鸡汤的味道征服了。

入口是香浓的鸡肉的特殊香味,唇齿留香,余味无穷。

褚元烽甚至在心中感慨,不愧是他做的母鸡汤,就是好喝。

但是紧接着一股灼烧感就随着汤的下滑流过喉咙。

下毒成功!

毒药的效果发作了!

第一步就是灼烧喉咙,让人失去声音,声喉损伤。

再然后褚元烽感觉到自己的腹部传来阵阵痛感。

一种冲动涌了上来。

褚元烽忍不住了。

“噗嗤——”

声音非常大,回声响亮!

褚元烽放出了一个气体。

褚元烽的脸从绿色转换成了红色。

人有三急,本来成为修士后,这些三急会离他们远去。

可是如果服用了不恰当的东西,照样会唤起人类的本能。

哎,这个毒药真的太恶毒了。

这本是褚元烽对于谢云鹤的恶意,但是此时他自己也体会到了这个毒药。

心中终于有了真切的后悔。

他当时是脑子进水了吗?

还有,执法堂也太可怕了吧,怎么会有这种幻境啊?

就在褚元烽生无可恋地躺在床上酝酿气体的时候。

幻境居然还没完,眼前的谢云鹤站了起来。

一改刚刚温柔的样子,邪恶地挑起了眉头,朝着褚元烽恶劣一笑。

“褚小弟,好好养伤,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褚师兄的。”

褚元烽只觉得仿佛心口中了一剑。

杀!人!诛!心!

问我幻境是懂得如何气死人的。

褚元烽不禁在心中疯狂反思,他当初为什么非要下这个毒?

这个毒就非下不可吗?

到了这一步,只能说问我幻境的教育意义达到了。

被惩罚的弟子的思想终于有了新的高度和蜕变!

除了有点费弟子之外,其他都很好。

幻境中,谢云鹤施施然起身,将竹篮子收拾好,朝着褚元烽笑了一下,然后翩然离去。

只留下一个被气倒的褚元烽。

然后肚子里又有了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三急中的一种急,它来了!

“噗嗤——”

房间内的气体声如同交响乐一样,回荡在房间内。

外界。

影壁前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欢声笑语不断。

通过这一项观看影壁的活动。

大部分弟子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没办法,褚元烽的悲惨遭遇让很多弟子在吃瓜的同时还获得了一定量的快乐。

快乐是用灵石买不到的。

有些弟子干脆趁着心情愉快,就地一坐,进入了打坐状态,灵气的吸收都比平时快了!

在幻境里待了一炷香后,褚元烽被传送了出来。

他以为会回到人来人往的执法堂大厅,会有一脸关心的哥哥。

结果他回到了人潮涌涌的影壁前,和众人一起看到了影壁上自己在问我幻境中的回放。

褚元烽一脸木然,眼神绝望。

这问我幻境竟然还会传送到外界?

其实不止呢,执法堂里审判的时候也会上影壁,并且还会回放。

看的人越多,回放的次数越多。

不少吃瓜弟子已经在呼朋唤友过来看了。

执法堂的影壁虽好,但是影壁是不允许用留影石留影的。

这也算是给犯事的弟子们留了最后一线的颜面。

至少这些事情只会在宗门内小范围流传,大不了就是口耳相传。

褚元烽看到自己出糗的场景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只觉得眼前一黑。

然后还有更糟糕的,他一转身就看到了黑着脸的哥哥。

“元烽,我们回去好、好、谈、谈?”

褚元洲努力控制自己想要打死亲弟弟的冲动。

明明来之前他还想着要帮弟弟处理烂摊子的。

呵呵,处理不了一点,这个摊子太烂了。

现在长得和褚元烽一样,真的是犹如一盆从天而降的黑水兜头盖脸浇来。

褚元洲觉得,这些天自己都不想出门了。

拿了执法堂的服役牌子后。

两兄弟低调地回到了洞府。

看到褚元烽还想说什么,褚元洲摆了个手势,示意暂时别说话。

“元烽,你先站在那里,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好的哥哥。”

褚元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哥哥是要安慰他吗?

毕竟他刚刚受到了精神创伤。

褚元洲活动了一下手脚,弯曲的折扇重新被掰直了。

“风来!”

“嗷——哥你干嘛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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