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尊者心中早已是惊涛骇浪,许时愿刚刚的话别人也许没听出其中之意,但他可是听懂了的。
奉神剑,奉神?
神明才能使用的剑?
那他许时愿又为什么可以使用?甚至契约?
凌华尊者脑子一片乱麻,他想难怪自古以来宗内这么多大能长老包括历任的宗主都无法唤醒并使用此剑,难不成真如许时愿所言。
可若是真的,他还是那句话,为什么许时愿能驾驭它?
脑子里的乱麻中其实是有一条能梳理这些东西的小线头,只要把它扯出来……
但凌华尊者却当作看不见,他不敢去扯,怕扯了那个线头,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大事,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荒唐!太荒唐了!
这绝对不可能。
凌华尊者暗暗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去扯那个线头,也不要去想去看……
他闭上眼睛,默念了一遍清心诀,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去无视那个脑子里那越来越清晰明显的线头。
见他的反应,许时愿并没有说什么,也无视了其他长老的质疑和反驳,只是静静等待宗主的回话。
许时愿知道宗主应是听出了他刚刚的话中之意,只是还在震惊和消化中,他也不急,而且也没真的打算暴露自己,只是点到为止,有意给凌华尊者提个醒,让他不要揪住盗剑一事不放,耽误他去极北之地。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没有时间在他们身上浪费,当然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想给宗主施压,这样就算他不在这边宗主也不敢怠慢他师父。
师父在九尘宗待了半辈子,不愿轻易离开他也能理解,只是既然师父想留下的话,那他这个做他徒弟受他恩惠的自然也要为他扫平一切对他不利的阻碍,让他无忧。
许时愿这么想着,刚一抬头,就看见自己师父从上面飞了下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喻如琢到许时愿跟前,对着他的头就是毫不客气一巴掌,然后才一把拽过他怒气冲冲地小声质问道:“你这小兔崽子搞什么名堂!把上面这群老东西都得罪了有什么好处??你不要神剑你倒是提前知会为师一声,为师也好替你打圆场!你倒好,胡说八道一通!让为师现在怎么帮你离开这里啊!”
说到最后差点因太激动而大声嚷出来,然后忍不住就又要给他一巴掌。
见师父这副急得跳脚的样子,许时愿忍俊不禁,嘴角轻轻扬了扬,乖乖低头去给师父打。
“哼!”
抬起的巴掌终究还是落了下去,喻如琢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看许时愿。
“师父……”
许时愿刚开口想说什么,就见喻如琢又转了回来,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先是叹了口气,才又拍了拍他的肩道:“谁让你是我养大的崽呢,今天老夫就为了你这个讨债鬼豁出去了!”
许时愿眉眼含笑:“也许不是讨债鬼呢?”
“这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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