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范斌,傍晚时分,被两名魔修杀了,尸骨无存。这个劲爆的消息,当晚便在整个永安县城里传开了,大街小巷,茶楼酒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谈论此事。
李繇在房间里,盘腿而坐,双手结印,额头一朵红莲,无比鲜艳,缓缓旋转,其表情时而狰狞,时而安详。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眼神犀利地朝着小窗望去,天际泛白,竟然是整整一夜过去。
李繇缓缓起身,走出房门。一名早起的白莲教众,五十多的乡妇,正在井边打水,见到李繇,急忙行礼道,“阿弥陀佛,拜见圣子。”
阿弥陀佛!李繇回礼,也诵了声佛号,但直觉额头红莲依旧浮现,不禁暗叹了口气。想不到,一个筑灵后期修士转化的灵气,竟然如此雄厚,自己用了一夜去吸纳消化。而且,这次与先前还有一点不同,也许是因为范斌是筑灵后期修士的缘故,红莲转化其精血等为灵气之时,竟然似乎有一丝怨念不能转化,随灵气被自己吸纳之后,兴风作浪,幸好自己以红莲真灵压制住了,但结果便是现在这般,红莲真灵不时外显在额头上。
念诵佛号也不行,但愿日之精华管用,否则如何见人?难道一直戴着面具?。。。。。。当初杀那天行帮帮主魏勇军,幸亏有王权赵蛮杀了在场一干人等,否则自己魔修的身份当晚便尽人皆知。。。。。。。但那秦姓女修,恐怕是看出来了的,只可惜昨天没有顺势杀了她。。。。。。。
李繇坐在石墩上,望着天际,出了一会儿神,随即起身,面朝东方,双手举起,待旭日初升。
另外一个当事人,那秦姓女修,此刻正慵懒地半躺在一张木塌上,望着头顶香帐,还有那似有若无的袅袅香烟,似乎在计较盘算着什么。但很快,她便起身,随手抓起那件红色道袍,遮住自己雪白嫩滑的双肩。她走出房间,穿过院中几处争奇斗艳的花圃,推开窄窄的大门,神情严肃地行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像是变戏法一般,她一边走着,一边取出一锭锭银块,朝着左右低矮泥墙内扔去。
在转角处小摊,她用了早餐,抹了抹嘴,扔下一锭银子,说了声“勿找”。
出了小巷,她径直去了城中几个大的店铺,看也不看,直接买买买,仿佛脑海中,早有一个长长品目的购物车。
临近午时,她来到味德轩,直奔二楼包间,点了一大桌好菜和好几壶美酒。不一会儿,一群奇装异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相继来到。她和这些人,一番胡吃海喝,吵吵闹闹。若不是中午客人少,店家必定不能忍,要遣乖巧小二前来提醒的。
这一番吃喝,便是好几个时辰。这秦姓女修,又带着几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一个赌坊。玉簪斜插,秀发疏狂,把两袖卷了卷,再将金银之物用力往赌桌上一砸,真的是巾帼英雄,豪气冲天,要大杀四方。
夜深人静,秦姓女修,微微嘟着嘴,一块银锭在手里翻来覆去。终于,她扬手将此银锭扔进了旁边的高墙小院中。
金银之物,落在泥土上,响起一阵特别的声音。等候已久的李繇,走出房间,朝着这秦姓女修所在方向,低声笑道,“门没有锁。”
只听得那秦姓女修说道,“门没有锁,你为何不出来?难道要本宫进去见你不成?”
李繇愣了愣,遂走了出去。
“你是魔教那一脉的?”那秦姓女修,直接问道。
李繇本想否认甚至反驳,但随即淡淡答道,“白莲教。”
秦姓女修,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或沉思,片刻之后,将一个黑色袋子扔向李繇。
储物袋!?李繇接过袋子,确认之后大喜,望着这秦姓女修远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后只问道,“还未请教道友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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