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儿,四儿?”白厚土三步并作两步,双腿无力踉跄的扑倒在地上。

从轻微的摇晃,到不敢相信的抽打。

“四儿,你醒醒啊,你死了让你爹娘怎么活?

“四儿,快醒醒,你不是最爱吃杂米饭吗,咱们马上就能吃杂米饭了,别睡了......”

这是他老白家最后一支独苗了,现在也死了。

“苍天啊,求您开开眼吧,救救我的儿子,呜呜呜~”

白厚土跪在地上无力的祈求着,而这个世道,不让人活。

“喂,你还换不换?”王家家丁频频回头,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苍天无眼,都死了,哈哈,全都死了......”

“疯了?”王家家丁扬起眉头,正好,还能省下一斤粮食。

王家家丁正想往前走,将白厚土手中的白清歌白嫖走。

白清歌一惊,赶紧扯开嗓子大哭,争取这最后的一次机会。

‘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但你能不能看看我,我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但夫妻两人已经悲伤过度,全然没有注意到白清歌哭闹的声音。

“那我就不客气了。”王家家丁将粮食挂在腰间,腾出手来。

“狗二蛋?”

谁狗胆这么大叫他小名,不知道自己最恨这个称呼了吗?

狗二蛋拔出腰间的长刀,正欲给那个出言不逊的人来点教训。

他才刚拔出刀,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就到了他身后。

“狗二蛋,你在干什么!”这一次声音中,明显夹带着怒气。

见到男人的脸,狗二蛋的气势瞬间就萎了下来。

“方,方管家,您怎么来了?”

“我听见这边有卖粮,就过来看看能不能买下来,没想到竟然是你在卖,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方管家周身气压一沉,本该年迈的目光,却比山中凶虎还要骇人。

吓得家丁浑身一个激灵,跟吐珠子似的,将心里那点盘算全吐了出来。

“我,我听说,刚出生的婴儿对练气诀大有益处,所以这才来交换,您放心,我用的都是自己节省的口粮。”

方管家虎眼微微一眯,“是谁告诉你的?”

家丁喉结滚动,结结巴巴道:“是方段护院。”

方段是方管家的侄儿,平日里仗着拳脚了得,没少在外边惹是生非,没想到在这种时候还不老实。

方管家冷哼一声,“哼!”

家丁只感觉胸口一闷,紧接着便是口腔内涌出腥甜的液体。

“一天不好好修行,净想着那些歪门邪道。

“等我回去再收拾他,至于你,记住,车队所有的东西都是王老爷的,包括你的命,若不是如此,我现在就废了你。”

“是是是,方管家我再也不敢了,看在我是初犯,您就饶我这一回吧。”家丁赶紧点头哈腰附和道。

“看你这样子,还以为这是什么小事,看看周围那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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