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做不到对金凤顺其自然,花掉兜里仅剩的铜板,请来大夫给金凤看诊。
老大夫望闻问切,说金凤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是心病。由情志失衡所致,主要还是得看开些,汤药服不服的无甚大用。
李婆送老大夫出门,正碰到外出回来的火凤,老先生还主动跟火凤打招呼。
李婆:你走就走,刷什么存在感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大夫。
李婆送走大夫,尴尬进门。
火凤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婆一眼。
“那个,饭菜都好了,我去端来。”李婆赶紧去厨房。
二小姐,从小就性子野,但是身子弱,娇惯归娇惯,大人的话总会听的。
现在倒好了,身子不弱了,怎么看着这几日像是长高了?还有这性子更跳脱了,这似笑非笑的小眼神,看得李婆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若是滕府还如从前,二小姐定是被夫人拘在深闺里的,哪能像现在整天不在家。
李婆感叹自己一个下人老妈子也不敢管,管了也不能听吧。
“嬷嬷没试过,怎知我会不听?”
火凤突然出声,把李婆吓了一大跳。
“这几日我有事,所以出门会多些,我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李婆讪讪的,“那老婆子我就放心了。”
“大夫的事,嬷嬷就不用操心了。这个是家用,嬷嬷收着吧!”
李婆接住钱袋子,想问钱是哪里来的。火凤已经走进房中。
李婆跟着进房,瞧见火凤正按着金凤的手,这是,诊脉?
我滴个乖乖,这二小姐,会诊脉了?
“姐姐放心,不是什么大病。你好好的,母亲在天之灵也会得到安慰!”
金凤眼中噙着泪水,对火凤笑着点头。
火凤又抓住李婆的手诊脉,“嬷嬷身体养得不错,也是个看得开的,将来福报不浅。”
李婆:既会看诊,又会算命,这,这…
李婆赶紧打住想法。
“承蒙二小姐吉言!”
刘婆则因年轻时多次被灌堕胎药,身心饱受折磨,已经伤了根本,原本四十出头的年龄,任谁看起来都和五十多岁的李婆一样年纪。
火凤让刘婆长期服汤药调养。
刘婆:看,这就是我贵人。
“对了二小姐,我在医馆等大夫时听说,原教坊使范建因监管不力,被下了大狱。在狱中一夜暴毙,肠子都被老鼠咬出来了,仵作检查说是吃窝头噎死的。”
“还有几个户部的官员,失心疯了,都跑到城郊的猪场里,和猪一起吃一起睡。”
“家里人给拉回家,找太医看,找民间大夫看,都看不出什么原因,吃了药也不管用。”
“哦?说不定他们认为自己本就是猪呢!”火凤挑眉说道。
李婆:“据说这几位都是经常去教坊司的?”
“嬷嬷的意思是恶人有恶报吧!”
李婆嘴角一抽,是和你有关吧,不仅放火烧教坊司,还让范建暴毙,让狗官失心疯。你承认了,今晚给你做顿好吃的。
“今晚就吃山药鸡肉粥吧,嬷嬷你擅长。”
糟了,这脑袋又开始胡思乱想。她说这话,到底算承认还是不承认啊?
李婆看着火凤脸上狡邪的笑,赶紧回答:“好嘞,我这就去做!”
甭管二小姐内里是什么了,她对大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好,在自己面前也是一如既往地淘气。夫人你在天有灵,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二小姐还是不是咱们的二小姐?
在屋里的刘婆和金凤相拥而泣。
初秋的夜里,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楞洒在干净的土地上。身旁的姐姐和对面的嬷嬷都熟睡着,火凤坐起身,感觉窗外的光亮太过刺眼。
九六街住得都是穷人,天黑就睡觉,外面怎会亮如白昼?十五的月光也不会这么明亮,何况现在才月初,又不是在繁华都市…
繁华都市是什么鬼?火凤觉得脑袋里有念头一闪而过,仔细回想,却又什么都没有。
火凤起身下地,推开门。
看见眼前人,她呆住了。
“师父…”
火凤跪了下来。
“师父,多谢师父救命之恩!”
“你我师徒几千年,这次跪我最是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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