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深谈两人均起晚了,沁蓝进屋侍候起床时,两人均已穿好外袍,平王在寝室内看书,沁蓝侍候不言梳妆,一直偷看不言,不言自然知道沁蓝在忧虑什么,沁蓝问不言,“王妃这一套碧玉是娘娘赏的,颜色通透,十分好看,用这套可好?”不言看着沁蓝在妆前比划,身后平王开口,“我记得你嫁妆单子里一套红宝石,大眼一看杂色十足,用那个比较好些,你若喜欢这套碧玉,下个月咱们请客你再用。”

不言赞赏地看着镜中的平王,“王爷所言甚是。”沁蓝明白了,手脚不停就为不言上妆了。妆罢,两夫妻还在花园里走了走,平王问不言,“准备几时出发?”不言道,“快午时了吧,去那么早也没什么事。”

平王捏着一朵花,在不言头上比,“你哪点都好,就是喜欢装淡定,今日去侯府可想好对策了,真把那么多人都送回去?”

不言看着平王,看他表情是真心为她考虑,“昨夜倾谈王爷长进不少,脑子都回来了。”

平王不高兴,“你还有一点不好,怎可随意讽刺你相公,你相公我封号是平王,本名是赵致明,至然是心中明白一切的。”

“是,是,是,既是如此,今天的事情交于王爷处理如何?妾身就做一回摆设。”不言笑眯眯看着平王,一点点阳光洒在他脸上,衬得还白了几分,只看皮相还是不错的。不言一边看,一边用手在平王的眼前空中挥舞。

平王问,“干嘛呢,想练字呀。”

不言一边用手在空中描着,“王爷脸的轮廓当真不太好画。”一边说一边用手上下摩挲着平王的下巴,“你看,你的下颌线,两边好像不对称呀,你别动,我再确定一下。”

平王也用手摸自己的下巴,两人手接触在一起,一点尴尬都没有,只顾得讨论这轮廓要怎么画了,沁蓝在远处听不见说什么,只看见不言摸王爷的脸,王爷拉不言的手,不言摸着摸着还凑近看。

不言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摸着平王的脸,一边摸一边絮叨,“就是两边不对称,左边这点,你回头自己琢磨琢磨是不是骨厚一些,加上肌肉就显得左边脸大。”

平王本来与不言正讨论应该怎么画,忽然福至心灵,感觉不言触碰的地方有点热,浑身都僵了,忙抓住在他脸上乱摸乱动的手,崩着脸头一动不动,“你的水平自然画不出本王超然风资,不用努力了。”说完忙向后退一步,拉着不言的手,“还去不去侯府了?”

不言看着自己的手还没被放开呢,停下来,问道:“王爷进侯府之后准备怎么办?可否跟妾身讲下,心里能安定些。”

平王不乐意了,“前几天去见父皇你不也没教我怎么说话吗?本王自有主张,你跟着就好。”

不言心里还真没底,那他嫡母可不是好说话的,看平王那自己用这一套假首饰应该是示弱,罢了,就看着吧,“妾身相信王爷一定能为妾身开出一条安心之路。”

平王点头,“你瞧好就是,今天让你看看,你家王爷是怎么大杀四方,为王妃出气。”

两人磨磨蹭蹭,侯府的牌匾映出眼帘时已将近午时了。

合府上下自然全在大门口等候迎接,八月的天气,二小姐都坐不住了,“母亲,怎么还不来,我腿都酸了。”周夫人安慰她,“王妃嘛自是要等得,礼不可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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