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婵衣不住地抽噎:“呜呜呜,铭哥儿,媛儿……媛儿她本来还好好的,我和她正聊着天,她端来水给我洗脸,突然就把水盆给打泼了,然后整个……整个人就像变了一样,恶狠狠地朝我扑过来。”

她说话断断续续的,看来是受了极大的惊恐,眼泪鼻涕都抹在杨铭的衣服上。

“我避闪不及,就开始尖叫,府里面的供奉听到了,就一刀把媛儿……”

徐婵衣虽然衣服凌乱,但实际上是一点伤都没受,她身上有着松岳老道给的符箓,刚遇到危机就自己散发金光将自己给保护起来了。

杨铭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事情始末,又出声劝慰了她几句,方才起身去看那媛儿尸体。

媛儿的表情全是狰狞,还停留在被斩首那一刻,还算温柔可人的小脸蛋上满是血污,耳朵中生长出植物的根茎。

杨铭心下了然,又有些悲伤,平日里活泼好动的小姑娘,就这样躺在这里,毫无生机。

“去去去,闲杂人等不要耽误办案,被感染了怎么办?”一个捕快说道,这捕快满脸横肉,不耐烦得很。

徐大海富态的脸上全是汗水,见此情形,连忙出言解释,“这位是松岳道长的高徒,乃是黄阶的好手,让他看看总归没错的。”

这捕快闻言一惊,脸上还不耐烦的表情瞬间变得温和,好像极有耐心一般:“既然是松岳道长的徒弟,这位兄弟便随意了,有何发现也可以告诉我们。”

前踞而后恭,如此反差还真让杨铭有些不适应。

那个捕快有对徐大海说:“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需将令小姐带回去观察检测几天,徐家主还请等待,如果没事,过两天我们又将小姐放回来。”

这话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带去牢里面蹲几天,没事了再放出来。

徐大海一听就急了,自己怎么舍得宝贝女儿去那牢里面呢,这样她又怎么吃得消呢?

他脸上肥肉乱颤,油腻的汗水把胡子都沾染湿透了,手中掏出一把银子,朝这捕快递去。

“这位捕爷,小女喜静,平日里更是一个人呆惯了……”

这捕快也是个聪明人,眼睛转了转,手一伸一缩,不着痕迹地就把这钱给收入怀里。

登时表情就变得极为热情,拍了拍胸脯说道:“但是徐家主乃是我们临江县一等一的大善人,您做的好事谁不知道呢?就连我那家中没用的老娘,都领过您的救济。

令小姐这件事呢,我做主,必须安排一个单人房间,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直到检查没问题了,再给徐家主您送来。”

徐大海抹了一把汗水,脸色有些难看,本不想让徐婵衣去的,但看着捕快的表现,约莫如此让步已经是极限了,也不好再过于要求,只得重重点头。

“那就麻烦各位了!”徐大海不住地抱拳,又掏出一大把银子,一个个的分发给他们,当做茶水费,这些个捕快也都是心照不宣的收下了。

徐婵衣这下子知道了自己将要被带去牢里,哭的更是梨花带雨,那叫一个凄惨。

“铭哥儿,我不想去啊……呜呜呜,我害怕啊!”徐婵衣死死抱住杨铭不撒手。

杨铭安慰她:“婵衣妹妹,没事的,他们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每天都会去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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