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锁上了门?

是所谓的“主办方”吗?

难道他们那还在这房间里?

莫无难不禁打了个寒颤,思绪乱如缠丝。可还没等他细想,就看到前面的宁容转过身来:“这都是你干的?”

旁边的郑文也露出一幅狐疑的眼神,来回扫视着七个房间。

面对二人的疑惑,莫无难稳定心神,不动声色,指了指少女的尸体:“我只打碎了自己房间的玻璃。然后就……”

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停下,没有管那两人疑惑的样子,垂头瞪着少女的尸体,目光中若有所思。

“嗯,也就是说,从你打碎玻璃出来后的这段时间里,有什么人以某种方法,打碎了玻璃,还瞒过了咱们所有人。”宁容捏了捏下巴,意有所指地自言自语了几句。

莫无难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死去的少女。她瘫倒在地,血迹已然干涸,洁白的连衣裙被染作暗红色,金发的头颅无力地垂下,自喉咙处传出一般血腥味。

忽然,久久末曾发声的郑文惊叹一声,声音中透出一股惊慌:“你们俩快过来看!”

宁容眉头一皱,快走几步到了他身边。莫无难也回过神来,跟在宁容身后,看向郑文所指的地方。

只见七个房间内都空空荡荡的,只有七张椅子像是无人的观众席般面向着舞台上的几人。

身处聚光灯下,站在舞台之上,竟让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生出几分化身演员,时刻被人审视的错觉来。

不过,比起这些有的没的,当下另一件事显然更为重要:

那七个房间全部都整洁无比,连带着整齐摆放的椅子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污迹。

可这显然是不正常的,因为据他们所知,这七个房间里,最起码死过两个人,应该有两具尸体。

可现在连一滴血都没有。

“那两个人不是死了吗?尸体呢?”郑文声音颤抖着,不知道是在问谁。

莫无难叹了口气,问道:“你俩都是从房间后面那门出去的,出去后能原路返回吗?”

郑文摇了摇头:“我试过了,那扇门是特制的,出去就回不来了。

他又转头问莫无难:“你确定你出来时那两面玻璃都没碎?”

莫无难摆了摆手:“我骗你干嘛?”

几人顿时沉默下来。

“那么,这事基本可以定下来了。”宁容低下头,又开始抚摸起下巴。这似乎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过了几秒,她抬起头:“我说那两人都还活着,没意见吧?”

莫无难没有多说,嗯了一声就又蹲下身,像是要盯出什么似的,专心致志地看着少女的尸体。

郑文点了点头。确实,房间里的七扇门都无法从外面打开,另一扇铁门又一直处于他们的视线之内。

尸体不可能默默地消失不见,外面不可能有人进来,那么只能是他们自己长腿跑了。

看来那两人都是假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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