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闪过一刀竖劈,陈准顺势一记扫堂腿,逼退了另一人的进攻。
正战至酣处,两个守备队员突然同时唿哨一声,向后跳开两步,摆一个防守的架势,却是不再出手。
“终于来了吗?”
陈准也随着他们的目光向外看去。
只见小院之外的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传来。
“出了什么事?你们怎么都围在这里?”
图林回过头,一眼就看到了聚落狩猎队长安休那标志性的大胡子。
“林哥,这是出了什么事?”
图林一边在内心痛骂安休装模作样,一边笑着反问:“休弟?你不是狩猎去了吗?怎么有空到这来了?”
“哈哈哈,昨天猎了两头沙蜥,算着日子,这几天家里该添新丁,所以就提前返回了!”
“又得一子?休弟真是雄风不减!恭喜!恭喜啊!”
对于什么“因为家里添丁所以返回”的说辞,图林是一点也不信,如果真是这样,那安休需要回来的次数也太多了。
但他还是得摆出一副笑脸,和安休打着哈哈。
“不知这里是怎么一回事?”闲聊了几句场面话之后,安休旧话重提。
“唉!”图林长叹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弟干出来的好事,真是让我这个当哥哥的无地自容啊!”
“哦?”安休闻言,立即回过头冲着还在赖在院外看热闹的三两闲人吼了一声:“还围着干什么?都散了,都散了!该干活的赶紧干活去!”
陈准眼睁睁地看着院子周围的人群走了个干净:不一会儿,小院内外除了两个守备队员,就只剩下了图林、安休和自己,图林这才和安休讲起方才发生的事来。
“我是不是也应该回避一下?”陈准偷偷挪动着步子,想溜之大吉,却被两个守备队员立马察觉看住,只得作罢。
“……我那二弟也是,不知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非要贪求这三瓜两枣,实在是令家门蒙羞啊,我已按【欺言之罪】处置了他。”
陈准听图林这么避重就轻地描述了一番,也是感到有些好笑——图林来到现场之后和他二弟话都没说两句,怎么会对内情知道得这么清楚?恐怕要么是事先想好的说辞,要么就是胡乱编造来隐藏真相的话术。
只是来的人不是‘狡狐’而是‘云鹞’,就不知能不能当场看穿他的把戏了……
安休并没有多话,只是指向被两个守备队员围定的陈准:“林哥,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呀……嗨嗨!”图林笑着拥起安休,“听说是安柏带进聚落的人,却没有向守备队报备,前些日子大长老不是刚颁布了禁令吗?一个外人,未报而入,如果一直不出来也就罢了,现在又在聚落里面抛头露面,还牵扯进收税的事来,着实让我头痛不已啊。”
“林弟啊!你若不来,老哥我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胡子安休点点头:“不错,此事确实是安柏处事不周,本是要让他住在我家中的,我也是才听管家提起,才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就遇上了这样的事。”
图林一脸痛苦地摇晃着脑袋,向安休倒起苦水来:“我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左邻右舍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果我不处理,岂不是视大长老的命令和聚落的法条如无物吗?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安休没有被这浮夸的苦情戏带偏,而是冷静反问道:“如今事已至此……林哥打算怎么处理?”
图林掰起他那萝卜一样的手指:“聚落法令有言在先‘未报而入者,笞四十,相携者同罪’,大长老又有令,要‘捕亡人为役。’我本是想将他带回守备队,让他认下是自己偷偷潜入的,撇清那几个小子的干系,休弟既然来了,那这一步也可免去。”
“至于处罚……如今聚落用人之际,不如暂且将鞭子寄下,将他打入苦役营戴罪立功,咱们再去跟卡特说一声,让他照顾一下这小子,等安特安柏他们回来,让他们自己想法子捞人,如何?”
安休梳理着他那覆满了整张脸的大胡子,闻言却是摇了摇头:
“聚落里的苦役已经够多了……让他入战奴营如何?我看这小子武艺不错,对付两个卫兵也不落下风,我们狩猎魔物正缺这样的战士!如此处置是否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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