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厚德兄,这许多天,我们不止是狩猎,也是在练兵。我们再深入一些,多抓点野牲口回来。冬天好抓些,夏天过来就要拼老命了。开春之后就能育种了,这也算是乡亲们的一点营生,将来好换钱。这太白雪山,方同几千里,可是个好猎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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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莲花峰东坡,表面上田青菜当家,可连续的操练下来,一大群猎物带回来,火炉火坑建起来,冬天就不再寒冷、众人不再饥饿。所有人心里已默认宝玉为主。
时机成熟了,宝玉就带上曲村一干人等到达东坡寨,和田厚德一伙人策划攻打西坡。田厚德先介绍西坡的情况,宝玉加入了分析,众人再用几天的时间商量,出兵时间、路线,如何隐蔽,如何不跌落悬崖,如何快速破开大门,如何快速破门而入杀敌,如何避免敌人逃脱,如何减少我方伤亡...等等等等反复斟酌、反复演练,事无世细,如排兵布阵一般。
宝玉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我们这次要攻灭西坡,就是冒险。但这次冒险很值得。凭什么这些王八蛋就吃香的喝辣的,我们就喝风吃雪啊。就是要灭了他们,一来装满咱自己的粮仓,二来在也是为民除害。”
众人:“为民除害!为民除害!为民除害!”
午夜里,田青菜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着。沿着小路,抓着树木,滑着雪,一点点前进。天刚刚蒙蒙亮,一众人摸进了西坡寨,寨中的人都还睡着,一个守夜的都没有。
一个瘦小的喽喽钻进去,悄悄打开了寨门,田立信带就冲上去,干掉几个出来撒尿的人,没让他们发出声音。
接着是快速撬开几间房子的门,里面全是大通铺。众人悄然无声的开门进去,一起挥刀直刺进这些土匪的胸口。
宝玉跟着向导到了寨主的房前,一脚踹开房门,冲向朱狗儿。朱狗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周边几个房子里的人也被拿下。田青菜也来报告,所有人要么被砍死,要么被拿下。
最后宝玉让所有人参与行刑,不接受投降,所有参与此次行动的人都要砍下一个土匪脑袋,所有人都要刺朱狗儿一刀。就见得朱狗儿被刺了八十多刀,最后被田青菜砍了脑袋......
收拾完土匪,就是打扫战场了。
增田跟着宝玉,算账学的最好。所有人集合一起,由增田就来报账:“此次攻打莲花峰西坡寨,共消灭匪徒264人,其中匪首朱狗儿已死。寨中无妇人孩童,只有一个自称临清杨氏的小娘子在牢中关着。寨中有粮食8000担,金一百两,银八千两,铜钱100箱,得有个几千贯吧;有12匹马,30匹大青骡子,1000多只羊......这也是收获丰厚了。”
听完报账,宝玉当众宣布:
参与攻山的80人,每人分银子五十两、铜钱小箱,粮食20担、羊10只。带队头目,再加五十两银子。这些马、骡子就留在莲花峰。来年哪,东家带着你们做生意,好不好啊?”
田青菜第一个回应:“东家大气,一切都听大东家的。”
众人反应过来,齐齐弯腰一拜:“东家大气,一切都听东家的。”
宝玉:“好!既然大伙让我做这个东家,我就不客气了。东家就一句承诺‘跟着东家有银子赚!跟着东家有肉吃!’”
众人欢呼:“跟着东家有银子赚!跟着东家有肉吃!”
宝玉:“既然大家认我是东家了,东家也定几条规矩。
今后,所有加入的兄弟们要跟着东家一起读书识字,你们的婆娘、你们的孩子也要一起读书识字。
今后,所有人要跟着东家练武,一起学习战阵之道。咱不出去抢劫,也绝不任人欺负。
今后,不能出去抢劫绑票,不准欺田霸女。
我们今后是是生意人,要和气生财,笑以待人!至于什么营生,开春雪化了,东家自有安排。
所有人都要保守秘密!今天的事情,先不要说出去!
只是不是上坟祭祀祖宗,所有人不准下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
这西坡,修缮的很牢固,别一把火烧了,先留着。这大冬天的,山下还有许多人没吃没喝,要被冻死饿死的,能收容的全收容过来。咱先施恩,将来,这些人就是咱自己人。不义之财啊,全揣自己怀里,会烧死人的。我们自己拿点儿,剩下的钱就多做善事,为咱自己积德。这件事儿,增田和翰林去办!
事情要有始有终,不给那些官老爷留下口实。对外咱就说这帮土匪到曲村抢劫,被咱曲村人给灭了,咱报仇又把朱狗儿一众土匪连祸端了。而田老大呢,早前被朱狗儿骚扰,吓得逃到李家村了。反正这李家村已经没人了,他们也不知道被哪路贼人给灭村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田老大可以先派人去探探路,说不定开春就能下山做良民了。李家村,我住过房子,给我留着啊!
暂时嘛,先定这些。以后再补充。都记住了吧?
众人:“记住啦!”
宝玉:“那就开始办吧!现在,增田负责分东西,翰林负责对账。田青菜负责看守!一个个的,别看着啦,动起来呀!回去找些大车来,拉东西回家啦!”
众人一阵欢笑:“是!就听大东家的!”
一时间,整个莲花峰,整个曲村,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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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一个人溜溜达达的到了牢房区域,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小娘子。
隔着牢门,宝玉问:“敢问姑娘芳名?”
小娘子吓的往后一缩:“奴家杨芷兰。”
宝玉:“临清郡哪个杨家的?被抓来几天了?”
杨芷兰:“奴家是杨继杨梅林的女儿。昨天刚刚被抓上山的。”
宝玉:
“原来是梅林先生的千金啊。失敬,失敬。小生是附近曲村贾家的贾宝玉!想来,姑娘也听到外面的动静了,那些土匪啊,全都被我曲村人给灭了。所以,你安全了。你先跟我下山,跟我家妹子住几天。天气转好了,就送你回家!我家有5个妹子呢。
不过嘛,姑娘也要答应小生二件事情。”
杨芷兰见宝玉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有些欢喜:“什么事情,只要是做的到,家父一定是会帮助的。就是做官也未偿不可!”
宝玉:“小生从来不就想做官什么的,太没意思。其一,需要姑娘写下一份文书,为我曲村儿郎灭贼做个证明。其二,为了证明姑娘的清白,需要姑娘和小生一起编造一个故事。可不要说是在山寨土匪窝里被救下的,而要说是土匪被我们夜里攻山,无暇顾及你,将你丢弃在野外,我们灭匪下山时救下了你!些许小事,只要小姐答应,就是两全其美了。”
杨芷兰像是小红帽遇到了真外婆:“答应!我答应!拿笔墨来,这就写!”说着,笔墨送来,就按宝玉的要求书写了同样内容的几份儿,还分别按下了手印。
宝玉很满意的收好木简文书,自然也交待属下们口风一致:“刚刚说的都听到了吧?所有人,嘴里要有个把门儿的。可不能污了人家姑娘清白!谁要是胡乱说出去,东家我打断他的腿!”
众人:“按东家吩咐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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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很快传开,莲花山西破的土匪尸首也被筑了京观。
整个清河县是震撼的,收到杨芷兰亲笔文书的清河县令余东呈都感叹:“曲村这帮子乡民如此悍勇了!真是意想不到啊!”
杨芷兰也是在曲村祠堂住了好几天,还吃到了烤肉、烤红薯、酸菜鱼,村民们也是热情的优待着她。
安澜有一次问:“杨姐姐,你长大了,做我嫂嫂好不好?”
安悦也一起:“杨姐姐现在都这么美,长大了不得像个仙子一样。到时候,大哥就没机会了呢。”
安馨也是一脑门子黑线,摸着脑袋想:‘大哥虽然身材是成年人了,可实际才12岁啊。娶不了媳妇儿。’
雪梨:“小孩子家家的,别乱说。杨姐姐可是清白女子呢。你们乱起哄,人家回不了家怎么办!”
雪苹:“就是,就是。杨姐姐这么美,应该让大哥做一首诗带回去。”
安澜:“大哥上个月就写过一首呢,说是梦中遇到了仙子。”
雪苹:“我来读,我来读---
杨家有女初长成,芷香玉沁醒华容,兰闺待得二八年,美目顾盼花自怜。
得取仙露星星点,似遇瑶池繁花艳,仙梦可曾成追忆,子归何时又何年。”
雪梨:“把每句第一个字连起来读。”
安馨有些小兴奋:“我来读,哦哦哦,原来是‘杨芷兰美得似仙子’!”
门外,有人:“我女儿本来就美得似仙子!”
宝玉也来了:“梅林先生请进!寒舍简陋,莫要见怪!”
杨继,字梅林。
杨继:“宝玉,好后生啊。训练几十个村民就能灭了近三百贼子。不错不错!”
宝玉:“先生过誉!”
杨芷兰扑过来:“父亲,女儿可是见到你的。这次要多谢曲村的各位乡亲,还有宝玉哥哥了!这几个妹妹也不错。”
杨继:“你的书信,父亲收到了,也到清河县衙去了一趟。...诶,都是当爹的不是。...这是什么?”杨继看拿起木简,认真的看了起来,“这字迹,是有许多天了。想来,不是这两天写的。这字嘛,也有大家之风。辞藻华丽了些,不过,我女儿配的上!小子,我女儿才11岁,你就想下手啊?”
宝玉:“岂敢岂敢。梅林先生不也说是许多天之前的字迹嘛。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天安排我救下令爱,也是缘分!”
杨继有意说道:“这缘分,要断上一断了。我家小女早有婚约,不能毁约啊!”
宝玉:“缘分这东西,不止是情爱。能与梅林先生相识,也是缘分。令爱也叫我一声宝玉哥哥,这也算缘分。情谊嘛,需要一点点培养,我们来日方长,何必计较眼下。”
杨继一副‘我信了你个鬼’的表情,又不得不顺着台阶下:“也好!也好!宝玉到了临清,记得来我杨府做客!”
宝玉:“梅林先生相邀,晚生一定去!一定去!”
杨继拉起女儿:“如此,便告辞了!不用送!”
兄妹6人就见杨家父女远去。安馨:“这杨老头是看不上我们家呀!”
宝玉:“原本就是试探,这木简,今天才写成的,在雪里湿过几次,又在火上烤过几次。人家看不上我们才是正常。”
雪梨:“大哥说的是,人家看不上我们才是正常。这是不是说,我们回家更难了?”
雪苹叹道:“刚刚增田与杨家人聊天,我顺便问了一句。杨家也是世家,消息多。杨老头的车夫说,齐国皇后已经病逝;天郎国,已经灭国!”
安馨忍住没哭出来:“我们回不了家了!”
宝玉很小声的说:“你们三个,不准哭。我们是冒充着留在曲村的,没有人可以依靠,只有靠我们自己。要是有人知道我们是皇族,就离死不远了。”
安澜、安悦还无知,雪梨、雪苹、安馨是真有感触的。
宝玉继续小声的说:“我和你们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没忘吧?”
雪梨、雪苹、安馨小声回道:“一直记得!”
大哥再说一句:“王侯本无种,吾辈当自强!可记住了?”
雪梨、雪苹、安馨忍着眼泪小声回道:“王侯本无种,吾辈当自强!”
宝玉:“我们一起努力,终有一天,还是会成为贵族的!”
雪梨、雪苹、安馨小声重复:“王侯本无种,吾辈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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