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西厢,火炉烧的很旺,在妹子们的央求之下,宝玉终于决定用铁皮烤一些花生,土豆、红薯则是细木签子串起来烤的;那些野羊肉,倒是无人理会了。食物是如此的粗糙,没有调味料,没有复杂的加工,更不美味,妹子们照样吃的津津有味。
一家人围炉而坐,席地而歌。宝玉吼唱起来,是回忆,也是放纵: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近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光照亮了我
我虽然欢喜却没对你说
我也知道你是真爱护欢我
你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
熊熊火焰温暖了我的心窝
每次当你悄悄走进我身边
火光照亮了我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
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颗”
安澜、安悦:“大哥,这歌唱不不好听,不如《虫儿飞》。”
雪苹起哄:“四妹五妹,这歌是不怎么好听,可你们发现没有,我们五个全是大眼睛,就大哥是个小眼睛的。”
雪梨:“所以呀,大哥是唱给自家妹子听的。大哥是最爱护我们的。”
安馨故意撒娇:“大哥,我要抱抱,我要抱抱!”
安馨的话刚说出口,安澜、安悦就抢先一步抱住宝玉。安馨:“两个小没良心的,以后有好吃的,绝不给你们留着。哼...”
安澜、安悦两个小不点儿,在宝玉的示意下又去抱住安馨:“二姐,二姐,不要生气嘛。二姐吃花生!”
雪苹:“三姐也想吃花生。”
雪梨:“大姐也想吃花生!”
安馨郁闷的快哭了:“你们两个也欺负我!”
宝玉没办法:“来,都抱抱!”于是,还是老样子,两个小不点抱大腿,两个草原妹子抱胳膊,雪馨拥入宝玉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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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声音传来,是增田。
“书生爷爷,不好啦!书生爷爷,不好啦!”
宝玉:“增田哪,不是和你说过的嘛。叫先生,咱现在是教书先生。咱也大不了你几岁。你17,咱20。”宝玉让妹子们口径一致的说自己20岁的。
增田:“是,先生。”
宝玉:“出什么事了?”
增田:“隔壁小王庄传来消息,说他们被野驴山的土匪给打劫了,还死了人!”
宝玉:“土匪有多少人?小王庄死了多少人?县衙有派人来管吗?”
增田:“小王庄来报信的人说,他们村被抢了10头骡子,五大车粮食,还有8个十六七的小姑娘。人倒没死。土匪都带着大刀,还有一匹马,那是见人就砍,当场砍倒了十几个呢...”
宝玉让增田靠近点儿:“你知道的都告诉我。这附近百八十里,有几家土匪,大概都有多少人?谁最狠?野驴山这股子土匪是个什么路子?”
增田:
“野驴山的土匪,老大叫胡狗儿,估摸着会有四五十号人,每到秋冬时节,他们就出来打劫、杀人放火。附近的几十个村子,都和他们有仇。
再近一点儿的,在莲花峰东坡,老大叫田青菜,百十号人。这田青菜早年也是种地的,有把子力气。家里被官府害了,又被土匪抢了,这才上了莲花峰。这田青菜倒是没有抢清河县的乡亲,他最爱干的事儿就是黑吃黑,专吃土匪窝子。
莲花峰西坡,还有一股,老大叫朱狗儿,有二百多号人。除了那些世家大户,这朱狗儿在整个清河县算是一霸了。他们也抢,杀人也老少。更多的是绑票生意,见谁赚了点钱,就绑过去勒索。这些人,绑票下毒在行,打架不太行,被田青菜狠揍过几次了。
更远的土匪,就不知道了。咱就是种地的,去一次县城,那就算出远门儿了。”
宝玉:“你去把增水、增良、增四、增发、玉来、玉宝这几个机灵的一起找来,还有赵吉隆、张天顺,就说先生我要发钱了。悄悄的叫来,别大喊大叫让乡亲们都知道。”
不出半个时辰,增田把这些人都叫来了。
宝玉坐在坑上,他们几个人就只能坐在地上。
宝玉:“先生我回村前,就让你们几个在李家村地里收粮食,你们都辛苦了。先生我,再给一份报酬,就当是买下这些东西。以后,这报酬还会有。...来,让你们大姑姐奶奶发钱,每人给二千五百文...至于这些是什么宝贝,明年你们就知道了。也不用着急。”
几个小伙子想:“都是土里刨出来的,算什么宝贝。瞎扯JB蛋。”可三长串铜钱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还是感激的笑了:“多谢先生,多谢爷爷。多谢姑奶奶。”
宝玉:“看你们这一个个的,什么德行。真是见钱眼开,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接下来要说的事儿,才是大事儿。想来你们也都知道了,这几天土匪出来打劫了。先生我,想把他们全收拾了。你们有一个算一个,敢不敢去?”
增田:“我们都知道爷爷您读书认字儿。这打架,您成吗?”
雪梨就站到炕上,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势:“怎么不信哪?你们才九个人。最多十口气的功夫,大哥就能把你们打倒了。”里间的安澜、安悦也帮腔道:“就是,就是。”
雪馨在里间说:“不信啊,那就到院子里试试。要是大哥输了,每人再发一千文铜钱。”
八人一起:“试试就试试。”
于是,宝玉就和九人一起到了院子,厮打起来。也就十个呼吸的时间,九人全倒下了,胸口、背部、胳膊、腿的,全是疼痛。外面已是鹅毛大雪,几个起的迟缓了一会儿就全身变白了。
雪苹:“这下信了吧?小姑奶奶可是不会骗你们的。虽然年纪小,可长辈毕竟是长辈,不能让你们白白挨揍。大哥说了,一人加五百文铜钱。”
雪馨看他们进了屋里就抢着要拿钱,就补充道:“着什么急啊。书生爷爷和姑奶奶可是说话算数的,说给就真会给。不过,这钱呢,也不能白拿。”
增田隐隐是个小首领:“书生爷爷和姑奶奶有什么要俺们做的,尽管说。都是实诚的庄稼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
宝玉回坐到火炕上:
“都坐下,先烤烤火,喝点热水。...
咱是这么想的,接下来几天哪,你们几个小伙子也来学堂,晌午跟着读书识字,午后跟着练习武艺,晚上在村口守夜。先生我,再教教你们一些战阵之法、斥候之法。你们学会了,过半个月就到附近的土匪窝子探查一番,有了准确的消息,咱再想想该怎么办了他们。
你们是第一批人手,每人拿三千文。回家后,再想想哪些人年纪和你们几个差不多,脑袋够灵光,也老实可靠,叫上他们一起来读书识字练武。
你们脑子灵活,现在学还来的及。要是四五十岁了,要当爷爷了,就来不及了。
村口河边那间房子,增田,你报给老头子们,就说先生征用了。接下来几个晚上,就守在那里,让你们看看先生的本事,也带你们练练手。你们几个,记得过去修个火炉火炕。”
增田这会身上不疼了:“好嘞。就按先生吩咐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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