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樊郃手一挥,鞭影一闪。

下一瞬,邢敏背部的鹅黄云烟衫骤然绽裂,连带着里衣也是,马鞭抽打在了白皙娇嫩的肌肤上,那躯体猛地一颤,霎时皮开肉绽,血流而出,将白色里衣以及鹅黄外衫染红了。

“于师妹,还请帮忙带邢姑娘去敷药包扎。”樊郃收起鞭子,望向回春武馆来的那名女弟子道。

回春武馆的弟子差不多都是医师,其大师姐听说更是医术高超,不过樊师兄今日都没请四家武馆的同辈传人。

那名女弟子点点头,就上前搀扶着精气神仿佛忽然都塌了的邢敏朝楼下去。

魏丛望着暗暗摇头,不过一鞭子,却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这野狼帮主之女,他还以为会有所不同,不想和一般娇生惯养的女子无二。

但今日之事……

“哈哈,来,魏师弟,我来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顾璀走到他身旁,笑着拉他去认人。

“魏丛见过……”

魏丛收起心中感触,跟着顾璀与他人交换姓名。

而樊郃那边,则是走到失神的徐安庆边道:“徐公子,邢姑娘敢作敢当,无愧女中豪杰,我师弟此事已了,野狼帮若觉不妥,往后大可寻我樊郃。”

徐安庆张张嘴,没有言语,只拱了拱手,就朝楼下走去,约是等回春武馆女弟子替邢敏敷完药,一同离去。

接下来半个下午,魏丛尽与人打招呼了。

三十多号人粗粗认了脸,就到了傍晚。

春风楼掌柜在二楼摆好了酒席,又是一番觥筹交错。

直到了夜间,月上梢头,师兄弟三人站在春风楼门前,将来客送走,又谢过了算自己人的十二师姐家的春风楼掌柜,才打道回城南宁家武馆。

“铛、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离开了酒楼食肆颇多的城东,进入城南,夜色下的街头巷尾,十分安静,偶尔呼啸而过的冷冽夜风中,还夹带着更夫的吆喝,以及敲铜锣声。

“哒、哒、哒!”

三匹马慢慢地走在石街上,蹄声清响。

马儿红雀鞍上,魏丛经冷风一吹,颇饮了些酒水的脑子,清醒许多,扭头一看,比他饮酒更多的顾璀以及樊郃,却像没事人一样,在小声谈话。

两人见他回头,策马走到他两旁,并驾齐驱。

“哈哈,小师弟,怎样了?”顾璀笑道。

“无事,不常饮酒,只是有些不适应,现在好多了。”魏丛摇摇头。

“今日感觉如何?”

“累!”魏丛叹道。

樊郃与顾璀两人相视一笑。

“大师兄,顾师兄,我真是钦佩你们,应对那么多人,还能游刃有余。”魏丛感慨,“锻炼锻炼,培养些经验,做个大概样子,我自认为估计也行,但我不喜这种交际,定是做不到了,相较于此,习武、练拳,甚至打渔,我都更喜欢。”

两人笑着也笑不出来了,樊郃叹道:“不喜便无需去做,我从前也是不熟,但慢慢的就熟了。”

顾璀砸吧咂嘴:“我……算了,今日吃过酒,我估计我说得不够确切,算了。”

他又转话题道:“师弟,今日还鞭于那邢敏,看你似乎并不感到痛快?”

魏丛想了想,道:“痛快还是有些的,不过不多就是了,一来那邢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偿还,与我当日相比,惩戒也足了,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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