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贤,这两天见你忧心忡忡,所谓何事?”

吃过早饭,张献忠出房转悠,刚好看到院子里王志贤靠在墙壁上低头沉思,便出出声询问。

“大王,那谭北的下落一直没有线索……”

王志贤抬起头,满眼都是血丝。

这两天他日以继夜的带队搜查,找遍县城及周边村落,均无所获。

“他妈的,一个江湖骗子罢了,还偷了老子2000两白银,志贤你莫去管那龟儿子,明日我们便出发去均州淅马川老营过年,高闯王邀结了四十余营,热闹非凡,你也放松放松,切莫因此人坏了兴致。”

一听到王志贤是因寻不到谭北担忧,张献忠立马笑骂道。

“大王,此人和寻找江湖骗子不同,是有真法力的,我将他用仙粉催熟的小麦挖出,并无任何机关,而那无限仙泉直到其离开半个时辰内,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后面才渐渐干枯,分明是他收回法力了。”

“若是能将此人收为己用,大王再也不必担心粮食问题,养出百万大军都可不在话下!”

听到王志贤的话语,张献忠沉思片刻后回道。

“即便此人真像志贤你说的这般神奇,与老子又有何益?”

“咱们起义以来,便在官兵围剿下东奔西走,未有定数,每到一处省城、县城暂歇,抢粮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种地产粮?”

“且那谭北仙法再厉害,他也只有1人,又能产多少粮?你寻那龟儿子做甚?!”

王志贤苦笑道。

“大王,你说的我都懂,可他真的是那种......那种很少见的......”

“报!卢氏山区‘地虫’矿盗大总,‘金蝉子’唐隆求见!”

两人说话之时,一个亲兵走入院子拱手大喊。

张献忠闻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志贤,你看,赶着送真金的来了,别再管那龟儿子,且同我一起去给兄弟们分发年货!”

王志贤叹了口气,拱手称是。

两人随后来到一处空地之上,看到一个油头油脸的胖子正指挥手下将数十个宝箱从驴子身上卸下。

见到义军士兵都对着两人拱手,胖子赶紧也拱手道。

“草民唐隆,见过八大王!”

“哈哈哈,唐大总不必客气,咱是八大王,你是山大王,本就该平起平坐,我看你比我大,不如你我兄弟相称如何,唐兄?”

张献忠听到那一箱箱沉重的宝箱落在地上的声音,便知道分量很足,看见唐隆的肥脸都显得亲切可爱,上前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不敢不敢,唐某就是躲在山里野猴子,哪里敢和大王相提并论!”

唐隆感受到肩膀的强劲掌力,只觉得半边身体都要麻了,心中大惊,哪里还敢依着张献忠意思称呼。

“你他娘的,也忒胆小了,罢了,咱老子在这鸟不拉屎的县城里啥都没捞到,还好有你送的万两黄金,这下总算对兄弟们有些交代,唐大总,你今晚便留下与我等痛饮,大家不醉不归,哈哈哈!”

“志贤,你把兄弟们都叫来,告诉他们,唐大总亲自送来两千两黄金给他们当年货!”

“是!”

王志贤拱手后,便赶去各个将领住处,让他们将游荡在县城内的义军士兵都召集起来。

不一会儿,一个个身穿蓝色圆领纸甲的义军士兵便跑了过来。

见到空地中心堆满的十几个宝箱,所有人都是眼放精光,猛咽口水。

进城以后,他们发现官绅地主都早早跑掉,宅子里啥都不剩。

平民百姓家张献忠又有军令,不得强抢一根屌毛,否则就要被砍脑袋瓜子。

故这几天一无所获,所有人都十分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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