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宗,秀水城
白茫茫的雪笼罩在世间,沈恪走出城主府哈出一口气,平白觉得周身添了几分冷意。
她不由地捏了捏腰侧的行水剑,一股淡蓝色的灵力勾了勾她的手指,沈恪微微一笑,觉得冷意缓解了不少。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完毕了沈恪就先告辞了。”她微微颔首
“此次多谢沈少主了。”一个精明干练的老头朝她拱手行礼
“赵宗主客气了”
“沈少主,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和沈家可真是帮了我们秀水城的大忙,
今晚老夫自作主张地设下私宴为沈少主接风洗尘,沈少主可一定要赏脸来啊。”
“这……赵宗主”沈恪想要拒绝,却被打断
“沈少主莫不是不给老夫面子?”
“晚辈不敢。”
赵宗主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突然暧昧的看着她笑起来
“沈少主已经十八岁了吧,听说还未曾有过道侣或者通房,今晚老夫定给你一个难忘的夜晚!”
“赵宗主……”沈恪皱眉
“放心吧,沈少主,老夫都明白”赵敬忠一脸了然的拍拍沈恪的肩再次打断她的话。
又是纠缠了许久,赵敬忠才肯放沈恪离开
在回客栈的路上,沈恪在大街上看着衣着裸露的男男女女含笑调情,还有些按耐不住的已经边动手动脚一边去往客栈了。
沈恪有些厌恶的闭闭眼,虽然知道合欢宗就是修情道,专攻双修的,但是对于她这个无情道修士来说未免过于露骨了。
沈恪长吸一口气,凌冽的寒风灌入肺腑让她的灵台些许清明,摇摇头只觉得这一趟或许不该来。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沈恪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走出客栈,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落在地上被行人来来回回碾过以后,洁白已经不复往昔,只余下些许泥泞。
沈恪微微叹息御剑前往城主府。
城主府门口,显然赵敬忠已经等候多时了,看见沈恪的到来迫不及待的就迎了上来
“沈少主,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
沈恪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敬忠拉了进去,虽然已经来过一次了,但她原以为白日里府里的做派便已经够奢靡了,没想到晚上更是穷奢极欲且……不堪入目。
上好的人鱼脂做成的油灯用楠木金丝绣花灯罩笼上顶端点缀着拳头大的夜明珠,将整个城主府照的亮如白昼。
亭台楼阁,画栋雕梁,圆柱上镀金的长龙在夜明珠的光亮下更是熠熠生辉。百丈长的桌席摆了不下五条,放眼望去只让人觉得眼花缭乱。
席间男人兴奋的嘶吼和女人娇笑声混在一起,只让沈恪觉得万般不适,赵宗主引着她前往主席上,示意她独坐高位,自己只是坐在她下首的位置拍拍手,数不尽的美人鱼贯而入。
“沈少主,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赵敬忠还没等沈恪回答又转向那些美人
“这是燕都沈家少主,沈恪,年仅十八岁已经是元婴强者了,你们好好表现,得到沈少主的青睐,什么绝世功法你得不到啊?若是能和沈少主双修,才是你们真正的福气!”说完便自顾自的哈哈大笑起来。
沈恪紧了紧大氅,见赵敬忠自白日起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己的底线,便不愿继续忍下去了,只是皮笑肉不笑的说
“赵宗主莫不是忘了,我修的可是无情道,莫非赵宗主是想故意毁我道心吗?”说完便释放出了元婴巅峰的威压。
众人这才意识到沈恪真的动怒了,席间一瞬间安静起来,其中很多低阶修士受不住她的威压直接咳出血来,那些美人更是纷纷跪下求饶,抖如筛糠。
赵敬忠作为化神期修士自是不怕的,但是他得罪不起沈恪身后的沈家和浮生门。虽然万般不愿却也只能咬紧牙关做低伏小,更何况自己如今有求于人。
“沈少主何必动怒呢?怪老夫忘记了少主乃是无情道修士,才冒犯了沈少主,老夫这就给您赔个不是。”
沈恪也不是故意刁难赵敬忠,只是自己现在也算小有名气,基本上都知道她修无情道,赵敬忠今日此举不过是看她年岁小想给她一个下马威罢了。
如果自己真忍气不发才是真的着了赵敬忠的道。
真是个该死的老狐狸,沈恪唾弃着
但是这一遭无论是发怒与不发都会对自己的名声造成影响,沈恪扫了眼底下的众人,见不仅有秀水城本地的修士,更是有许多的熟面孔。
看来这两句编排是少不了了,沈恪暗暗腹诽,面色却丝毫未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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