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一刻钟!”

萧睿眼睛一瞪,安浩临就瞬间止住了笑脸,认命地爬了起来,接着练习。

“啪!”

而吼徒弟的萧睿却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鸡毛掸子。

“哼!”

让你说我,安若初把鸡毛掸子一丢,像斗赢的公鸡一样仰着下巴就走了。

萧睿摇了摇头,揉着屁股,腹诽着,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第二日。

安浩临难得休沐,萧睿也准了他不练功,他就早早起来,想和姐姐去铺子里。

没错,他们现在是有铺子的人了。

刚打开门,却见门口来了一个穿着花花绿绿衣衫,戴着抹额的中年妇人。

“哎哟!!安大姑娘,大喜呀!!”

那妇人一见她,就笑脸盈盈地走了过来,一边甩着帕子,一边扭着肥大的腰肢。

安若初一听,这是媒婆上门了,她一把就扶住了门沿挡住媒婆的去路,这种人要是进去了,看到萧睿,只怕麻烦,然后皮笑肉不笑地道,

“这位大婶,不知喜从何来?”

“哎!安大姑娘,婶子我呀,人称柳媒婆,这十里八乡最会说媒的,今儿上门,就是想给你说一门亲事。”

柳媒婆赫然就是安若初出事那天早上面摊上那议论她的二人之一,时隔多日,她真的找上门来了。

“给我说亲事?婶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安若初上无父母,下却有幼弟,长姐如母,弟弟没成年,我如何说亲,多谢婶子好意,您还是请回吧!”

这古代的婚姻,都是靠媒婆一张嘴,她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不可信,再说,她现在不想嫁,等想嫁了,也要自己找。

“话可不能这么说,你虽然有幼弟,但是人家不嫌弃啊,还说了,你嫁过去,只要好生相夫教子,侍奉公婆,他啊!替你养你的弟弟!”

这安家有铺子,还有那什么麻辣香干的方子,张公子说了,只要安大姑娘把这方子带过去,他就替安大姑娘养这个弟弟。

“是吗?还有这样的好事?”

安若初扯了扯嘴,古人都有很强的自我家族意识,女子嫁入男方,那就是男方的所有物,也就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还会让她养着娘家的弟弟?

“安大姑娘,婶子可是从来不骗人的,那什么,要不咱们进去说去?”

这大门口的,已经围了不少人了,要是让人家都听见了,她是给张公子做媒,只怕有好管闲事的,坏了她的好事。

“小临,去给柳婶子倒碗水来。”

安若初没同意,而是转头吩咐安浩临取水,然后笑着道,

“柳婶子过来,关心我的终身大事,着实辛苦,但我家中简陋,就不请您进去坐了,今儿我赶着去铺子里,不如这事,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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