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复活法术影响,未适用死亡惩罚,陷入虚弱状态。”

耳边响起了女仆同款提示音,曹恪的视野逐渐恢复正常,只是浑身的乏力感让他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并不好。

听觉也已经恢复,周围的声音也开始涌入了曹恪的耳中。

“长官,没办法对这个入侵者使用搜魂魔法。”

“那就把他弄醒,把他的嘴给撬开!”

“是!”

短短两句话,传达出的信息让闭着眼睛装死的曹恪心头一颤,这是要严刑逼供啊,那小心眼观测者到底把自己丢到什么地方来了。

想着自己该如何脱身,曹恪听到了一阵水声晃荡。

想用冷水把我泼醒吗?曹恪猜测着,做好了继续装死的打算。

只是,事情并没有如曹恪所愿,当他听到水桶落地的声音后,只觉有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把他拎了起来。

当曹恪意识到接下来将发生什么的时候,冰冷的触感随着那人的用力扑面而来。

【窒息】

眼前出现了警示标志,剧烈的窒息感也是顷刻占据了曹恪的大脑。

“咳咳咳!”

根本来不及反应,本就在装死的曹恪当即被冷水呛得翻白眼,那把他摁在水里的人自然也是把他给捞了出来。

“果然已经醒了,把他给我挂上去。”是之前称另一人为长官的人的声音。

曹恪终于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灰色短发模样比想象中的年轻,墨绿色制服,瘦长身子看着像是个文官。

而在他的身后,阴湿的环境,染着血渍的石砖墙,生着些许锈迹的铁栏杆,说不出名字的刑具,毫无疑问这是一间牢房,不,是审讯室。

伴随着那人的下令,背后之人用力一提,曹恪被整个提起,随后双手被铁环环住,整个人挂到了两根木头制成的十字架之上。

因为【虚弱】状态的影响,曹恪没有半点挣脱的力气,只能稍稍扭头看向了那已经站到自己身侧的大汉。

黑得像碳烤的皮肤下,连容貌都看不真切,躯体被夸张的肌肉堆满,整套制服都看着随时要被撑裂,一眼肌肉派无口男的设定。

所以这是开局剧情吗,那个神该不会给每个人都设计了专属剧情吧?这工程量也太大了。

正当曹恪感叹图特这游戏设计的精致程度时,一道撕破空气的声响传来,随之而来的是一阵覆盖了曹恪整个上半身的剧痛。

“啊!”

第一次切实感到被皮鞭抽打,曹恪痛呼出声,他确信自己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程度的疼痛,仿佛整个身子要被撕裂一般。

“玩真的......”

感受到切肤之痛,曹恪对这游戏的真实程度又有了几分深刻了解,同时也是赶紧意念打开了菜单。

谢天谢地,如曹恪所想,只要心念一动,菜单果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没半点犹豫,他赶紧选择了【设置】选项。

“说!你是什么人,怎么到岛上的!”那审讯官见曹恪吃痛,当即厉声讯问。

曹恪翻找着各种选项,瞥了眼边上大汉又把鞭子抬了起来,赶忙大喊:“我,我叫阿尔萨斯,是带着部队来调查瘟疫的!”

“来这里调查瘟疫?胡说八道!你明明是东方人的样貌怎么会叫阿尔萨斯这种名字!而且这里可没有什么瘟疫!”说着审讯官就向大汉使了个眼色。

大汉手一挥鞭子当即抽下。

“啪!”

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曹恪的伤口上,本就不满的血条也是往下一跌,只是这次曹恪没有再叫出声。

痛觉感知:1%。

在鞭子落下的一瞬间,曹恪终于是找到了这个选项,顺利把它从60%调到了1%。刚才那一鞭子给曹恪的感受,也就和平时室友玩闹互拍肚子时的感觉差不多。

“好吧其实我叫李舜生,是个杀手,喜欢用剑,只要大叫一声‘剑来’就会有无数利剑供我驱使,‘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就是我,”感受不到疼痛,曹恪也就不怕了,开始装模作样地大笑,“全都给我受死吧,剑来!”

此话一出,审讯官眼神一凌,整个人身上附上了一层淡蓝色的薄膜。

然而,整个审讯室陷入了沉寂半天后,审讯官终于是意识到了曹恪是在耍他,眉毛一竖白皙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恼怒:“嘴巴倒是挺硬,那就继续给我打,打到肯好好说话为止!”

“哈哈哈哈哈哈,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反正不痛,曹恪也是入了戏了,学着那些故事中的英雄们仰起头大声狂笑。

而鞭子也开始连续不断地开始抽打在他的身上,因为没有把血腥程度的设置调低,曹恪甚至能看到自己的鲜血溅撒在地。

血条开始急速下降,但曹恪却是一点不慌,对方专门复活自己,肯定不会就这样打死他,顶多打个半死不活。

但在游戏来说,半死不活和满血并没有什么区别,血量在死之前是最没用的资源。

“喝,tui!”

一口血水吐在审讯官脸上,曹恪看着审讯官发青的脸颊,舒爽万分,想要大笑,却没想到咳出了一口鲜血。

原来游戏也设计了伤势,只是精神上的亢奋加上痛觉的降低,曹恪察觉不到罢了。

看来,不能随便糟践自己的身体。血量不重要的前提,是血量不会影响行动。

“算你硬气,把他给我丢到底层监狱,明天接着审!”拿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水,审讯官沉着脸愤愤离去。

曹恪也终于是被放下了十字架,血条见底的他像条死狗一样瘫软在地。

感受到自己被人拽着头发拖行,曹恪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此处并不像他想象中的封闭。

整个建筑结构似乎是呈现出一个“回”字型,正中心的天井,提供了相当充足的自然光源,即便是已经到了夜晚,银白色的月光也能稍稍照亮走廊。

一层,两层,三层......

默数着自己被拖行的楼梯数,观察着走廊中能看到的月光,曹恪对自身的位置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他似乎是被带到了地下一层的牢房中。

像个垃圾一样被丢进牢房,曹恪在黑暗中听到了上锁的声音与大汉离开的脚步。

“这虚弱状态不会要我伤好了才能解除吧。”

躺在地上,曹恪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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