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
古人认为蝉具备很多君子的品质,出淤泥而不染,也常常把蝉比喻成君子。
蝉,可道、可佛、可儒。
古代文人写诗赋文,常把自己比作什么呢?非龙非凤,也不是鸿鹄与鲲鹏,而是蝉。
蝉能在地下生存三年至十七年,忍受无边的黑暗与孤独,无尽的寂寞与困苦。
终等一日,迎来光明,蜕变而出,一鸣惊人。
人们常用蝉的羽化来比喻人生,以象征人的坚韧不拔,永不磨灭的精神信仰……
“呃!”
夜晚,朱鹿溪在床上惊醒。
额头布满了汗珠。
手腕上那串金蝉子更是烫的厉害,像是烙铁一样,惊得朱鹿溪急忙摘下来。
“邪门,我从小到大从没做过噩梦。”
朱鹿溪擦了擦汗。
“要命啊。”
朱鹿溪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后,索性起床。
他将五妹那两条粉嫩的藕臂从身上挪开。
扫了一眼因侧睡而挤在一团的雪白,拉了拉被褥,温柔地为床上的俏人儿盖好丝被。
毕竟她里面可是挂空的。
春天昼夜温差大,一不小心很容易着凉。
她是妖精,想来应该也不怕冷……
朱鹿溪又烧了一次气血,法力值来到了六点。
朱鹿溪看了一下自己的气血与法力。
太偏科了。
这就是文科满分,理科零蛋。
朱鹿溪拿出了金光术开始翻,忽然间,昨天,乃至今天上午看不懂的古词语句,生涩拗口,晦碍难懂的描述,他居然都明白了。
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
“难道我开悟了?难道我是天才?一朝顿悟?”
朱鹿溪惊叹。
当然,纯属他多想了。
当他看到了手腕的金蝉子,心中既喜又悲。
喜的是金蝉子,悲的也是金蝉子。
因为他知道了,是有了这手串,才明悟的。
而他自认为自己开悟了,顿悟,完全是意淫,臆想。
“我就说嘛,怎么上午都不懂,下午就能懂,果然不是我的原因。”
朱鹿溪虽然略显失落,但也因为有了这好宝贝而心生喜悦。
是呀,人的情绪就是这样复杂。
同时朱鹿溪也发现这珠串能够令人宁静安和。
此前他很难安静入定,就跟椅子上有刺一样,坐着扎屁股。
现在有了金蝉子后。
他感觉心中清明,灵台宁静,不为外物所扰,十分专注。
灯火摇曳,烛蜡滴滴答答。
“呼~”
一阵腥风吹过,灯芯摇晃,光影闪烁,火光明灭不定。
风吹乱了火光,蜡柱旁薄薄的一层蜡壁快速融化,顺着蜡身,淌落在烛盘中,宛若眼泪一般,凄楚动人。
片刻,烛火停止,复归原位。
房间静谧,只是偶尔有翻书声。
“嘿嘿,那家伙在里面看书呢。”
“我看见了。”
“咱俩把他捉了,献给大王,想来大王一定会很高兴的,甚至会提拔咱们成为龙宫亲卫。说不定呀,大宴的时候,还能赏咱几颗灵果,几杯甘露,增进些许修为。”
“那你我还站在这里作甚,冲进去把他逮走。”
“别冲动,让我看看这个被大王心心念念的人类长得是何等人模狗样。”
“那不叫人模狗样,那叫玉树临风,仪表堂堂。”
“对对对。”
一个硕大的鱼头探在窗前,还顶着脸都快装不下的大嘴巴。
“也就这个模样,长得也不咋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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