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迹伴随者！”
附肢感受到，这个存在正在俯视自己，从星空中的每一个角度。祂的维度距离自己很远，但又因周围环境的特殊而格外的近。
“用海洋的力量，用梦来蒙蔽记忆。”
“再用你的力量来完成对我的压制？”
“同时因为奇迹本身的特殊性，让我无法轻易探查当时的情况。”
“你的那位皇帝想干什么？对付我？对付我身后的，与祂对立的那位？”
祂感觉到，星空似乎凝聚了一些光，随后塑造出一个形状怪异的眼睛，而眼睛后的那位正注视着自己。
附肢大概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都几乎要被抹除，只需要“奇迹伴随者”的一个冲动。
明明是同样的位格，怎么会差距这么大。附肢不敢再继续直视，祂低下了头。
星空中的眼睛再次变幻，一点点声音从远处星光的碰撞中传出，穿越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传来，被数不尽的星辰过滤。
“祂从未在意过伟大意志的目的和行为。”
伟大意志。
附肢像是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严重的名词，再次抬起头，祂看不见属于奇迹伴随者的眼睛，但还是能感受到祂的力量从无空间的尺度传来。
“你的状态不对，祂的状态同样不对。”
“最后一场灾难之后，你们都变得不太一样了。”
“你是文明的记忆，却遗忘了文明，遗忘了自己。祂也相似，祂只以伟大意志自居，祂忘记了自己究竟为何伟大，为何仅有意志。”
“你们被污染了。”
“你们被污染了。”
“你们被污染了。”
星辰带来的轰鸣的最后一点在时空内反反复复，像是一个人在反复叮嘱，念叨什么极为重要的事。
而附肢则在这样的声音中崩解。
收藏家听不见这一切，她只能隐约看到附肢的状态并不太对劲。在完全回忆起被梦隐瞒的种种计划和细节后，她转过身，走入漂浮在星空中的水池当中。
“看样子，你的确遗忘了很多。”
“你本身的状态也变了很多。”
“以至于我有点犹豫。”
“这样的你，我是否该将你继续称之为，火焰？”
幽灵无所谓四周膨胀的火光，祂直视面前气势磅礴的玛莎。
玛莎闻言，五官溢散出一些更加浓郁且富有生命力的火焰。他凭空制造了一点附带“指引”的烛光。
而烛光闪烁，告知了它的主人这一切的语言都绝非谎言。
得到这样的答案，玛莎四周的火焰逐渐熄灭。
“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的确能够感觉到自己与火焰的联系，并不算远，但我已经不是也不属于祂的一部分。”
“但我同样感受到，属于火焰的力量真切地存在于我身上，你身上也有。也许还有其他神明也同样得到了些。”
隐约猜测到了一些情况，玛莎突然沉默。他并不太愿意接受这一猜想。
火焰腾起，并不属于玛莎，而是幽灵的一次呼吸。祂的心念一动，联系上了其他的自己。
“把你从那个大楼里拿到的东西都给我，明显属于我的那些。”
“这样我就可以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如何？虽然我本身也没有太多悠久的经历，但还是比你知道的更多一些的。”
玛莎点点头，她切断了自己与那枚已经在幽灵手里的黑色的纽扣最后一点联系，纽扣则瞬间没入了幽灵的身体，似乎穿梭去了其他地方。
幽灵笑起来，身体突然炸开。
玛莎看着一地的尸体碎屑，皱起眉。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