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自己，晋哥……这是我的选择……”
她的声音微弱得像是风中飘散的呢喃，却在苏晋的耳中，犹如惊雷般震撼！
他的胸口一阵剧痛，那一声声“选择”，如重锤敲打着他的心，痛彻肺腑！
苏晋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跪在柳霏身旁，眼中的世界仿佛已经坍塌。
他伸出颤抖的双手，却不敢真正碰触，仿佛这一触碰，就会彻底失去她！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像是被什么紧紧掐住，发不出半点声音，直到突然，一声嘶哑的呐喊冲破喉咙：
“霏儿——！”
他的声音在空中回荡，带着绝望的颤音，撕裂了四周，压过了还在剧烈的战斗。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眶滑落，砸在柳霏的脸颊上，和她苍白的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苏晋伸手捧起她的脸，指尖触及她冰冷的皮肤，他的心仿佛被撕开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你醒醒！你不能就这么走……”
苏晋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着，声音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
他拼命想要阻止这一切，想要挽回她的生命，但无论如何用力，她的身躯依然像风中残叶般，逐渐失去力量，缓缓倒在他的怀里。
“霏儿……”
苏晋的声音已经嘶哑，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呜咽。
他的双手紧紧抱着她，仿佛想要通过自己的体温留住她那即将消逝的生命。
可鲜血依旧汨汨涌出，浸透了她的衣衫，也渗入了苏晋的心里！
每一滴血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割在他心头，痛得他几乎窒息！
柳霏的目光依然温柔而坚定，仿佛死亡并不能改变她此刻的选择。
她深知，自己的牺牲换来了苏晋的生机，妖鬼的最后一击已尽，而她的生命，也在这瞬间走到了尽头！
可她的眼神依旧明亮，仿佛在对苏晋说：“别哭！”
仿佛在用无声的力量告诉他：这值得。
苏晋却无力接受，他的心如刀割般疼痛，愧疚与无助像巨大的洪水，狠狠拍打着他脆弱的神经。
他恨！
恨自己，恨自己没能及时救下她！
恨自己，恨自己让她替自己承受这一切！
他多么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场噩梦，可柳霏那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让他明白，这噩梦已成了他无尽的现实！
“霏儿……不要……”
他哽咽着，声音几乎破损。
他双手颤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将她拉回生机，可无论如何，柳霏的呼吸正一点点变得微弱，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
苏晋的指尖紧紧抓住柳霏，泪水大滴大滴地滴落在她的脸颊上，混合着她的血迹，难以分清是泪水，还是血痕，他都无法挽回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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