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许久,手术室门终于打开。
阿润猛的站起来,要不是周景眼疾手快的搀扶,她刚站起便差点倒地。
她紧张而希冀的看着出来的医生。
“怎、怎么样了?”
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扯开了口罩,笑道:
“不辱使命。”
阿润整个人躺软到了周景怀里。
她语带哭腔,“谢谢,谢谢。”
……
隔着玻璃看着母亲逐渐平稳的呼吸。
阿润终于松了口气。
她杵着拐杖,和周景走到了病房楼道。
阳光正好,洒在她脸上,让她整张脸都散发着光芒。
周景看的入神。
但有阴影挡住了光。
“张小姐?”一个身体高大的护士走到了阿润面前。
阿润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护士打量了一眼阿润的衣着,眼睛微微一眯。
她递给了阿润一沓账单。
“这是本次手术的相关费用,希望你尽快结清。”
阿润脸上的笑容一滞,她接过账单,看了一眼数字,捏着账单的手不自觉的用力。
“好、好的。谢谢。”
等那护士走后,阿润收起了账单,她看了一眼似乎想开口的周景,笑道:
“怎么,听了我的故事觉得很可怜想帮忙啊。”
周景沉默不语。
阿润得意道:“我就说我比你懂男人吧。”
她凑近周景,歪头笑靥如花。
“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呆。”
“你们男人总觉得女孩子最脆弱的时候说的话是真话。但却没有想过,我们为什么要说真话呢?明明是最脆弱的时候,把自己说得更软弱些得到更多的保护才是最正常的不是吗?”
“怎么样,刚刚那个故事很不错吧?”
周景点了点头。“嗯。”
“所以啊,你以后小心漂亮的女孩,她们可比我会骗人多了。”
她站直了身子。
“不是只有你才有钱的,我和小小可骗了不少人呢,走啦。”
她转身欲走。
“那只狗叫什么名字?”周景突然问道。
阿润没回头,她无所谓的说道:“都说了是编的,怎么可能会起名字,什么小黑、小白,甚至你叫它阿润阿景也行,随你咯。”
她杵着拐杖走的很慢,阳光从楼道窗台打下,将她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长得似乎从未从那犹如泥沼的黑暗中脱离。
她自小就明白的,哪怕叫得再小声,也会被人嫌吵。
……
“我,大头基啊。”
朱婉芳看着眼前的表哥,大概明白了父亲不让她和其过多接触的原因。
这表哥也实在是太过于……
她心中犹豫着措辞形容,最终有人帮她开了口。
“你个衰仔。别挡路啊”
大头基回过头,狭小楼道里,两个健壮男人抬着书柜正欲上楼,见他挡路,大声呵斥。
“md,知不知道我跟谁的,靓仔景啊。”他来了脾气。“你去钵兰街打听打听,他很能打的,两拳就能打爆你们的眼睛。”
朱婉芳忙上前,拉住了要找茬的大头基。
“不好意思啊。”
说着她一边向着两个搬家工道歉,一边将还在骂骂咧咧的大头基拉进了屋。
“表哥!”
见大头基仍旧不消停,朱婉芳又喊了一句。
还想开门再和两个搬家工做一场的大头基听见了朱婉芳的话,他终于安分了下来,但看着朱婉芳,他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两句:“唉,表妹,你和表叔都一个德行,这个世界,你不欺负别人,别人就会欺负你的。”
“表哥”。朱婉芳不知如何回答。
“好了。”大头基也知道自己表叔家想的就是图个安分,他也懒得纠缠:
“听表叔说差佬叫你去认人?”
朱婉芳点头道:“嗯,但佐治他们说让我不要去。”
“那群人秀逗的,差佬都点你名字的,你要不去,你爸的铺子怎么办?”
“那……”朱婉芳着了急。
“安啦,有我在,我陪你一起去,到时候你不要说话。”大头基拍着胸脯保证。
“好。”
等到了差馆,朱婉芳才进门,便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缠着一个秃头警察。
“警官,我的车都丢了两天了,现在都没消息。”
“我知道,我知道,但你也要理解,全港岛报案的那么多,这家少只鸡,那家又丢头牛的,要是谁都和你一样一天上门三四次,我们都没办法开展工作的。”
“可是警官我……”眼镜男子正欲再说,便被秃头警察打断:
“好了好了,那个谁……”说着,他向警局里一个手足无措的年轻警员招了招手。
年轻警员走到了秃头警察面前,脚下鞋子一靠,敬礼道:“yes sir,警员王伟业,警号……”
“好了好了我知道。”秃头警员摆了摆手,他指了指眼镜男人:“那个谁,你去帮他找一下车子。”
看着王伟业一副初出茅庐呆呆傻傻的模样,眼镜男人不放心道:“警官,他行不行啊。”
“当然行了,他是我们警队新来的,很有正义感的。”
“可是……”
“好了,他这么靓仔,那些师婆师奶都上赶子给他送情报的,别说车了,老婆都有的找啊……”说着,秃头警察推搡着王伟业和眼镜男人,将其赶出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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