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一切妥当,府兵和流民们已经熟稔制盐工序,不需要陈瞰在旁指导,这会安稳下来,嘴里叼根烟,懒散地躺在草地上晒太阳,嘴里念着财迷老道长的口头禅。
“这几句很有点道法之韵啊,你真的学道?”,李孝斌坐在陈瞰身边,长久的贵族教育约束他不能和陈瞰一样无形无状地躺着。
“老李,你这性格怎么如千年的老鳖一样?咋学的?”,陈瞰心想学个屁,还不是老道长灌输的魔音。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问了一个别的问题。
“先父已逝,长兄被封为范阳郡王,我没有多大本事,性格又不出挑,只能自己寻个出路,留在长安,早晚沾染是非”,李孝斌感慨道。
“我看你才是聪明人啊!对了还没问你多大了,这八字胡倒是修的整齐,就是少了一半!”,嘴损一直是陈瞰的看家本领。
昨日遇事太多,外加自己有腿伤,没有在意外貌形象,这会慌忙地摸摸胡须,显然陈瞰没有骗自己。
“吾今年二十有四,我观你相貌有十五六,但性格又显不是......”,既然胡须已经没了一半,眼下在此,也没有办法,李孝斌无奈接受。他对于陈瞰也是好奇,现在闲暇,不妨多了解了解。
“我如果给你说老天降我下来,顺便让自己年轻了二十岁,你信吗?”
“信,见了这么多神奇怪异的物件了,有甚不信的。你在仙界,哦东大,可有家室?”
“什么神仙,唬唬凡夫愚民还行,不能骗你老李”,陈瞰坦然,早晚要戳破自己神仙身份,早破不如晚破。
“其实我来自一千四百年后,压根不是什么神仙,和你一样只是普通之人,这些东西一千四百年后的产物,也不知道惹了哪位神仙把我弄到了大唐”,既然打定主意要说实情,陈瞰索性一股脑全坦露出来。
“这......这......一千四百年后?这如何能来?”,李孝斌瞠目结舌,显然穿越这个诡异的情况,也超过李长史所能理解的范围。
“我也不知,我也不懂,莫名就来了,一点准备都没,听着相声开着车就来了,找谁说理去”,陈瞰自嘲道。
“那你说的你知道下个圣人是谁,也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史书里看到的,你的未来我也知道,甚至还知道你儿子你孙子。老李,你老人家也是青史留名的人,够嘚瑟,够威风了吧,你比我强”,陈瞰调侃道。
“我何德何能,能被人记载在史书上......”
“你知不知你自矜的样子很恶心,你何德何能?因为你是皇室,一家子全是王爷,你说因为什么”,陈瞰见不得李孝斌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想要恶心他一下。
“当然,你那个未出生的宝贝孙子比你出名多喽,我记得大唐由盛转衰有他的一份功劳”,陈瞰一方面是打击李孝斌,一方面也是提醒他,防患未然,将来要加强家风门风建设。
“什么!什么!导致大唐转衰是我之孙?!”,李孝斌不顾腿伤,急的站起身,原地打转,手握成拳,用力捏着。
“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最大的祸头不还是皇榻上的那位吗”,陈瞰宽慰宽慰他,李林甫就算本事再大,要不是那位唐明皇晚年昏聩,一百个李林甫杨国忠也搞不出来安史之乱。
“再说,你见过千年皇朝,万年基业吗,万事躲不过一个循环往复”,陈瞰继续说道,穿越前,大洋对岸那个漂亮国,衰落之症,已然显现。
听见陈瞰宽慰,李孝斌渐渐平静下来,看来以后要严加管束子女了,儿孙不肖,作为祖父,罪责深重。
“我有两个女儿,乖巧可爱,我这人非常恋家,每次出差都恨不得赶紧回家,只是这次出差有点太远了,恐怕今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陈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杂草。
“老李我方才说的虽简单,但也可能招来杀生之火,你知道就行,万万不可泄露,李军校我再观察观察”,陈瞰郑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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