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不配,是他夜阑清贪恋他的师尊,但和话本里面的喜欢不一样,他只是有点离不开南殇。

明明他那么冷,无情无欲,威压如山,对他也淡淡的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他就是心疼他。

“南意晚”这个名字自从听到后便烙在了他的心上。

是的,夜阑清知道,他一直知道的。南殇,字意晚,南意晚是他的名字,也是维系他人性的道标。他想问的从来都不是一句是不是,对不对,而是他发现了南殇的人性在慢慢的增长,又迅速的消失。

他拼尽全力才让他露出的笑容不过一天,就全然没有了。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维系着南殇,让他是南意晚,但更多的是殇君。

天生灵物,与天道共生,能够影响他的只有那一个。

天道

天道不忍心毁了这把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所以他不想让他生了人的七情六欲,又不想他无欲无求,只留有神性。

叩问扶桑,直面天道,问一问祂为什么,凭什么,纵然南殇不在意,但是他夜阑清在意,在意的要命。

那是他的师尊,是陪他长大,教导他,会冷冰冰的看着他,不耐烦的揍他,但是,他这些他都求之不得。他唯一怕的就是南殇露出那种悲悯又漠然的眼神。

谢过那对母女后他便直冲神殿而去。但事与愿违,他半路便自己停住了,或者说是被人拦住了。

直通落英神殿的落樱街畔,一座名为醉春风的酒肆里面聚着许多人,正在嚷嚷着,好不热闹。

“听说了吗?昨日,殇君亲至,颁下天诏,准备问责扶桑树。那可是神木啊?会不会是殇君弄错了?”

“混账,你知不知道殇君是谁,要不是殇君你能好好活在这里吗?”

“我当然知道,可这种事也不是没有过?再说了,殇君那可是真神,哪里会理会这些琐事,他只管镇压不就好了,问责哪里用得着殇君啊”

“话不能这么说,扶桑神木,同样是天生天养,也只有殇君可以,毕竟……”

夜阑清听的直皱眉头,他先是高兴一下,“这马上又能见到师尊了”,然后又垂拉下眼皮,看来这次的事泡汤了,还要现编个理由解释一下,不然免不了一顿揍。

但哪怕不听那几人的话,他也觉得南殇亲自问责扶桑这件事很不对劲,

毕竟问责一事,向来由婆娑剑主负责,哪怕婆娑剑迟迟不认主,也不应由南殇代为问责。

正欲提步前往神殿,一股令人气息突然出现。

“一看你们就是活的少”旁边半响不坑声的老者突然插话,夜阑清抬眼看去,老人一身白色长袍,上绣有日月,碧绿小树以及嫣红的彼岸花。

神殿圣使,而且地位颇高。

神殿共有五阶圣使,分别绣有日,月,扶桑神木,彼岸花,以及阴阳塔,一级多一物,面前这位已有四大神物纹饰,意味着是四级尊使。

“是神殿圣使”周围人纷纷惊呼。

“殇君问责扶桑,每百万年一次,不过这次倒是奇怪,距离百万年之期还有三十万余年啊”不理会周围人的神色,老者自顾自的说着。

夜阑清稍加思索,便反手翻出一柄冷白色的烛火,释放出来一片黑暗,不多不少,刚刚好包裹住了他和那位神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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