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国少卿府。
“消失术?”
“嗯,或者是某种隐身术!
就是那种练了,可以让别人看不见你人的那种武功!”
从昨夜事发到现在,方小肆都还没办法接受这件事情!
他是正经的习武之人。
但并未听说过,有哪种功法可以隐匿身体!
难道是他孤陋寡闻了?
“你从哪里听说的?
普天之下,别说我南希国。
就是崇武的西缅,也没有这种东西。”
太子的随从斩月,已经习惯了这个练武天才,方小肆的天马行空。
“不过,”
顿了顿斩月又道:
“听闻西缅有一种逃跑术,叫做云卷步。
习之,看起来应该像是你说的那种隐身吧。
毕竟,这再好的轻功,也追不上风驰云卷不是。”
“云卷步我知道,但就算再快也会有重影,可那……”
是直接消失了!
而且连陆川哥刺向她的匕首,随着她身体的消失,还掉到了地上!
这,又怎么解释?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我回头再去查一查!”
斩月耸肩,道,“怎么不见陆川?”
“哼。”说到这儿,方小肆就很气,“都怪那个女子!”
“女子?什么女子?”
屋内突然传来了,太子萧玄策的声音。
方小肆赶紧捂住了嘴!
爷可是交代过了!
不能提那女子的事儿!
这下完了!还是被太子知道了!
“小肆。”
果然,下一刻,房内便传来了爷的声音。
方小肆埋着头,沮丧地进去了。
太子萧玄策正襟危坐,后而“噗嗤”一声笑,戏谑地望着他。
“没事,说说吧。你家爷和我之间,可是没有秘密的。”
方小肆为难地瞄了眼自家爷,但见他敛眸点头。
他这才道,“那女子,在爷昨夜遇刺后,给爷下毒了!”
萧玄策一听当即站了起来!
盯着第五寻!
“你中毒了?怎么不早说!斩月,立刻去太医院请傅太医!”
“是。”
斩月走后,第五寻才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应是那女子骗他的。”
方小肆才不信!
“爷你可不能相信她!那女子太狡猾了!
竟然还来声东击西这一招!
幸好爷聪明,一吓便让她原形毕露!”
“那陆川呢,怎么一回事?”萧玄策问。
“怎么说呢。”
方小肆环臂,歪了歪脑袋,思虑了片刻才道:
“那女子要自杀,陆川哥也出手了。但……但……”
“她跑了。”第五寻道,“我原本想问她,对我下了何毒的。”
“对。”
方小肆说到这儿就很郁闷!
“那女子撞上了属下的剑!
属下有收手,脖子应该没什么大碍!
可陆川哥以为,那女子要对爷图谋不轨!
便快速出手了!
所以,爷才罚他,闭门思过……”
说到后来,他声音越来越小!
就是都怪,那个怪女子!
“哦?跑了?”萧玄策不太相信,“我南希国还有比小肆功夫好的?还是个女人?”
方小肆“哼”道,“她肯定没属下功夫好!
就是不知道练了什么邪术,跑的快罢了。”
这般想着!
方小肆又觉得,会不会真像斩月哥说的,是那劳什子云卷步?
毕竟他也没见过云卷步。
难不成,她是西缅人?
要真这样的话,那可就危险了!
西缅人,怎么会跑来我们南希?
而且还对爷下了毒?
是有什么阴谋吗?
“不行不行不行……”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桃花眸不由扩大,赶紧“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
揪着萧玄策的衣衫下摆,着急地道:
“太子爷你可要给我家爷做主,赶紧抓住她!
万一她是西缅细作呢?”
“西缅细作?”
萧玄策对他这一惊一乍的本事,早已司空见惯!
很平淡地问他,“你怎么知道她是西缅人?”
“她那逃跑功夫出神入化。肯定是那西缅的什么云卷步!
爷,你可不能心软啊!虽然,她长得很好看!
但人不可貌相!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看着第五寻眼中,逐渐溢出的冷意,方小肆慢慢低垂着脑袋,闭上了嘴……
萧玄策却扭头望向了第五寻,眸中含笑,“是吗?第五清海。”
第五寻,字清海。
这是他二十岁行冠礼时,因为家中再无长辈。
萧玄策便下信阳城,代做他的兄长,赐给他的字。
希望他此生清如水、心似海,早日脱离,心中那片暗黑阴域……
“什么?”
第五寻的眸子淡冷到没有什么温度,似乎这事儿与自己并无什么关系。
萧玄策饶有兴趣的起身,然后搭手扶了方小肆起来!
边往外走,边道:
“走,小肆,给本宫找个画工来!
本宫倒要看看这美人儿,长什么样儿?”
第五寻在二人走后,躺平,闭上了眸子。
美吗?
他的脑中,一闪而过那张脸……
若那种长相都算美的话,那他这张脸,岂不是此容只应天上有?
……」
然后,断章了。
沈清浅嘴角咧了咧,这更的什么玩意儿啊!
还细作……亏她这好二儿能想得出来!
还有这第五寻,她好歹上学时可是医学院的校花儿!
屁股后面一摞串儿少年追着跑,她不美吗?
当初给了他这份天人长相!可不是为了让他挖苦人用的!
不过,怎么突然天黑了?
她抬头的瞬间,一个激灵,差点儿没尿出来!
这又是到了哪里!!!
手机微弱的光线告诉她,她似乎又穿了!
沈清浅深吐出一口气!
平复好心情,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小房子,连半扇窗户都没有,估摸着不到十平。
房内只有一张古木床、一盏油灯、一个小巧的四脚桌,一把椅子。
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朝着门缝那束光走去。
怕惊动到什么人,她开门时格外紧张。
还好还好,这房并未连接外头,而是连着另一处屋子。
这种格局,应该是男主人卧房吧?
为什么是男主人的卧房?
因为,她方才在的那间屋子,约莫是隔房。
也就是通房丫鬟的住处。
这通房丫鬟住的,自是为了以备男主人方便!
这方便什么,你们懂得!
她蹑手蹑脚地,合上了隔房门。
如此,眼前这间屋子就大多了。
有窗,有榻,有桌,有椅,还有摆件无数。
当然,还有床。
只是,那床上,怎么会有人啊?
这大白天的……
“唰……”
那人突然拉开了侧帘!
变故快到,沈清浅差点儿忘了呼吸!
嗯……
沈清浅觉得,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但,她并不想死得这么快!
第五寻早就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他屏息挺耳听着,那玩意儿似乎从隔间出来了!
他当即挑了帘子,对上了来人的眼!
竟然是她!
她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服装一如既往的奇怪,瞧不出料质的茶绿色上衫,月白色的……
长?裤?
但却将女子惟妙高挑的身段,显现的凹凸有致。
那纤细修长的脖颈……完好无损……
阳光正好洒在她白皙的脸上。
见着他后,她眸中一跳、有惊慌一闪而过!
但转瞬,那浅淡发棕的眉眼,便弯弯翘起,似是月初的新月。
沈清浅很尴尬地对着他招手。
“你好啊,又见面了,第五寻……少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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