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啊。”王后表情挺耐人寻味的,倒了杯清茶塞进沈北枭手里,“那姑娘哪里得罪你了?”

她晓得自己儿子的脾气,挺记仇的……

这么些年多少世家贵女由他挑选,沈北枭偏不愿成婚,说一个人轻松自在无牵无挂。今儿个突然求了这桩婚,实在是稀天下之大奇!

太后那边,本想明日借着寿辰恩惠,把顾家的女娃指给沈璟晏。

没曾想半路杀出个沈北枭,莫名其妙开口求旨。

沈北枭只能苦笑:“母后,先前儿臣不想成婚,您着急。眼下儿臣着急成婚,您又不乐意。”

王后犯难的看向景王,又瞅了眼自己的长子。皇家的兄弟最忌讳便是争抢,这桩婚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王后干脆把这个抛给景王决断。

景王凝神注视着身边的太子:“老大,你怎么想的?”

沈东临神情淡淡,依旧笑的温和:“父王,儿臣上回只不过顺道提了一嘴璟晏的婚事。想着顾家那孩子知书达理,与璟晏倒是般配,只不过璟晏对她并无情谊,想来四弟喜欢,儿臣那句口头请婚也就作罢了。”

沈北枭勾起唇角,像沈东临行了一礼:“大哥,我年纪不小急着成婚。侄儿到底年轻俊朗,既不喜欢顾家小九,日后还会有更好的。”

沈东临向来疼这个弟弟,拍了拍他的手:“你啊,是该收心成家了。璟晏昨日还让孤去同太后商量拒了这桩婚,孤还犯愁如何和老祖宗解释。既然四弟中意那家姑娘,太后想必会很高兴。”

王后心里的大石头放下了,一手牵起一个儿子的手,欣慰道:“两个皇儿从小就和睦,不需要本宫操心。枭儿二十又五,是该急着婚嫁之事,既然璟晏不喜欢顾家的孩子,明日贵女们进宫,本宫亲自帮自己的孙儿去相看。”

景王捋了捋胡子,同样欣慰地感叹:“顾家门第教养出来的嫡女,确实配得上老四的正妻。今夜太晚了些,明日一早朕便去同太后一道用膳,把这事和她说一说,寿宴上就允了你和顾家嫡女这桩婚。”

“儿臣,谢父王恩准。”沈北枭心甘情愿的跪恩,笑意直达眼底。

御膳房奉上的宵夜皆是暖胃清淡的。

沈北枭难得入宫陪膳,还主动请了婚事,王后很是开怀,多喝了小半碗粥便回宫歇下了。

“老四,顾家姑娘是不是就是你上回提到的那个中意之人?”景王净了净手,一边用帕子擦拭一边询问,随即皱起眉头,“可朕怎么听闻,顾家女倾慕璟晏?怎么忽然又攀上你了。”

沈东临放下筷子,看向景王替沈北枭做了解释:“父王,那姑娘不过十五六,之前在御教私进学,同璟晏见过几回。倾慕一事不过是风言风语,也不可全信,再者他们年轻少男少女,并不懂何为感情,像一阵风来得快去得也快。”

沈北枭挑了挑眉,起身接过余公公手中的御筷,夹了一段鳝丝放在景王面前的碟子上,“父王,我问了她,确实是风言风语。云珂与我那侄儿一道进学,说起来是友情,但在外人看来就成了我家九儿爱慕虚荣,想要攀龙附凤,不可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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